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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他也只能遠遠看著肖先生手裡抱著他弟弟與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朋友邊聊天邊偷懶。
笨蛋卷看得心裡真不舒服,他鋒利的爪子無疑是地撓來撓去,把地上石頭都撓裂了。這種糟糕的一直持續到天黑,大夥跑草垛上睡覺的時候。
眼看著白天一直都在肖先生跟前轉悠的小朋友正準備去拿自己當被子的獸皮要睡到肖先生邊上,笨蛋卷急忙拖過自己的小獸皮,三兩下就蹦到了肖先生邊上,跐溜一下就在他身邊躺了平。肖先生被群小朋友折騰了一天早就累了,看到邊上突然跑過來地笨蛋卷還挺高興,忙打著哈欠叫他睡進來點替他擋擋,他得先睡了。
笨蛋卷一聽肖先生主動讓他挨近些睡,只覺煩悶了一天的情緒突然就散沒了。他往肖先生那兒挪了點,又挪了點,明明是恨不得能直接貼到他身上的,卻在手臂不小心碰到肖先生的手臂時,又緊張得趕忙退開些距離。
那個想要和肖先生睡一起的小朋友拿著自己的獸皮回來時看見位置被搶走,心裡頗為不甘,在他們邊上走來走去徘徊很久,這才另尋了睡覺的地方。笨蛋卷現在對於自己周圍發生的事情是一概不知,他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卷卷與長長睡在一塊了”這事兒上,以致整個山洞都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笨蛋卷小朋友還睜著他的眼睛在想著些有的沒的。
邊上的肖先生早已睡熟,他方才翻了個身,以致獸皮雖蓋住身體卻留了條尾巴拖在外頭。笨蛋卷很快就注意到了他那條尾巴,他保持著身體不動,卻是慢慢伸了自己的尾巴湊過去。近了一寸,又近了一寸,然後他的尾巴尖終於碰上了肖先生的尾巴。
笨蛋卷悄悄拿尾巴尖點了點肖先生的尾巴,在沒得到反應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搭了上去。停頓片刻,像是還不滿足,笨蛋卷的尾巴尖自動繞了兩圈——這樣,兩個小怪物的尾巴就跟打了結一樣牢固地勾在一起了!
笨蛋卷突然用獸皮捂住了自己的臉,其下那張常年嚴肅的小臉,都快跟朵小紅花一樣了。
卷小紅花在體會了把牽小尾巴的喜悅後,終於耐不住睏意睡著了,只是在睡夢中,他的尾巴還緊緊勾著肖先生的尾巴,半分不見放鬆。
這天晚上,許是換了個地方不太適應,肖先生在後半夜突然醒了過來。肚子有些漲,大概是想尿尿,肖先生神智模糊地坐起身,又慢慢站起來往外走。只是他才走出去兩步,就感覺後頭有個什麼東西在拽著他。肖先生眨眨他還朦朧著的眼睛,以為是沒睡醒腳下無力,所以後來再邁步子,腳下特意使了勁。
要說方才拽著肖先生的,可不就是笨蛋卷的尾巴麼。他的尾巴雖然緊緊勾著肖先生的,但畢竟是睡著無意識的狀態,於是肖先生後來那下用力邁出的步子,不僅拉把自己的尾巴拉了出來,更是慣性地往前倒。草垛長度有限,倒黴的肖先生一個沒注意從上頭翻了下來,直接臉朝下,摔了個標準的狗啃屎。
唔——好痛!
肖先生覺得自己昏沉的神智在這一摔後更加沉了,但他還是慢慢爬起來去洞外特意挖出的壕溝邊上解決的生理問題,就又晃回自己的位置睡下去了,至於腦袋摔傷沒睡傷嘛,反正睡著了也不會有感覺,就隨便它去了。
於是隔天等到小朋友都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半張臉沾滿血的肖先生——昨晚上磕到的是額頭,傷口擦得比較大,又沒及時清理,就造成了血流滿張臉的恐怖假象。肖先生奇怪地看著周圍幾個小朋友滿是吃驚地指著他,然後又一窩蜂地跑出洞去找大人。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就轉而問邊上的笨蛋卷,“又怎麼了?”
這時他其實也感覺臉上黏膩額頭也有些疼,正抬手要往傳來痛感的地方摸,只是爪子才抬到一半就被笨蛋卷攔了下來。
“別碰,你額頭破了。”笨蛋卷也是被肖先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