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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半個時辰。劉小百睡的哈喇子流了一地,迷迷糊糊拿袖子抹抹嘴,探頭一看,打架那四個也累得不輕。高翠蘭蓬頭散發,金釵胡亂別在衣襟上,柱著糞叉喘氣兒;周齊士一隻手抓著劍柄不住擦汗,一手叉腰,裹頭紅巾不知去向;齊周士不知從那兒弄來一方手帕,捂著嘴靠在一棵楊樹上,顯見的美人憔悴;黑衣人則癱坐在地,低著頭如老僧入定。劉小百看的索然無味,正要繼續會周公,忽聽高翠蘭甕聲甕氣一句:“我說你倆別…死扛,這兒是我…我的地盤,待…會兒我有接應……”這位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呸!腦殼又沒壞掉,信你個鬼話!”周齊士嘴上雖硬,忍不住回頭張望一下,掙扎著直起腰來。
“我說老姑”,黑衣人氣若游絲,頭也懶得抬:“我看這兩位朋友並非泥古不化之人,實話說吧,我們確實有接應,雖然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可是你們現在這樣子恐怕也擋不住他一劍。再說你們也跑不了,村頭埋伏著二十個捕快,你們這麼久沒過去,恐怕他們已經派人沿途搜查,到時候你們還是跑不了。依我說不如兩下里和氣生財,金票二一添作五,如何?”
“你瓜喲!哪個把金票背身上滿世界跑哦?你過來搜搜看,哪個有金票哪個便是烏龜王八蛋!齊周士,你跟他們說嘛!”
“嗯”,齊周士捂著嘴點點頭:“我們是真的沒有金票嘛,上個月我們跟著頭兒出去做買賣,連劫的是什麼都沒看見,都是我們頭兒一個人辦的。回來時頭兒放了我和周姐姐五天帶薪年假,讓我們來黃根縣看看風景,還說讓我們好好放鬆一下,誰知道一路上老聽見人家說黑風寨劫了好多金票,兩個骨幹負責押送。我就心裡犯嘀咕,這不是說我和周姐姐拿了金票嗎?我們冤枉啊!不知是誰放的風聲,害我們一路上都被人追殺,哪裡休的成假?這還是我進黑風寨這麼多年第一次休假呢。碰上你們這幫蠻不講理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跟我拼命……”
齊周士哽咽難忍,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又捂住嘴不肯大聲,於是那尖細的哭聲便九曲迴腸盤旋不定,害的劉小百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忽聽得高翠蘭一聲暴喝:“別哭啦!老孃頭都大了!”劉小百頓時覺得老孃真是天底下第一好人。
“你二人說得雖有幾分可信,不過人心難測,我怎知你們不是裝出可憐相騙我們呢?”卻是黑衣人發話了。
“呸!哪個有閒時間跟你們耍!信不信由你,姑奶奶未必就怕了你!”周齊士拉開架勢,恨不能憑空生出抗鼎之力,立時滅了這兩個厭物。
“老孃就不信今天打不服你!”高翠蘭糞叉一頓,正待出手,卻被黑衣人拉住了胳膊:“不要急躁”,接著輕笑一聲:“‘火烈鳥’周大姑娘的脾氣果然火爆的緊……”
“你個龜兒子!你才是火烈鳥,你們全家都是火烈鳥!姑奶奶我……”周齊士話音未落長劍已經刺出,直奔黑衣人心窩。卻見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躺倒在地,化去這凌厲一劍,一個鯉魚打挺躍起,同時發出一枚石子,周齊士撤劍護身,噹的一聲脆響,劍身冒出小小火花,正待再出一劍,黑衣人卻趁空施展壁虎遊牆之術躲在了楊樹的高處,揚聲道:“周大姑娘,再鬥無益,我四人已鬥了將近兩個時辰仍然不分勝負。我不想為難二位,今天你們想走,卻也容易,你說你們沒有金票,二位可否讓在下試上一試?”
“龜兒子,打量姑奶奶真怕了你不成?你等著,姑奶奶我……”
“周姐姐,人家好累嘛,不要再罵了,聽他怎麼說嘛。”齊周士攔下躍躍欲試的周齊士,周齊士使勁翻了個大白眼。
黑衣人道:“據我所知,有能力兌換五千兩以上金票的只有京城乘昌金鋪一家。這乘昌金鋪的一個夥計恰與在下相熟,所以在下得知,凡乘昌的金票都用一種特殊的藥水處理過,只要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