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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經回房間睡了嗎？又來我這幹什麼？」

「來問問你，」許澈雙手插兜靠在門邊，「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早戀了？」

「不是，我早不早戀跟你有什麼關係？」季思檸納悶了，「我不就是之前喝酒親了你嗎，難不成那還是你的初吻啊？」

許澈沉默著沒有回答，但眼神中已經帶上了幾分隱忍的火氣。

「啊？」這下換季思檸愣住了，「真，真的是？」

「季思檸，」許澈冷笑一聲，問道，「你早戀的事情，季哥知道嗎？」

「不是，什麼早戀，」季思檸坐到沙發上，抓了抓頭髮，「我沒早戀，剛才那些話都是瞎編的。」

「瞎編的？」

這個回答倒是讓許澈有些出乎預料，原本如冰封般的表情隱隱有了回暖的跡象：「那你剛才……」

「都是為了糊弄火哥他們的，」季思檸破罐子破摔，沒好氣道，「難不成我直接跟他們說，我喝多了把你給親了，那跟扔個重磅炸彈有什麼區別？」

「草了，早知道還不如徹底斷片呢，怎麼就偏偏記住這個了呢？」

說到這，許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他下意識抿了抿唇，那時的觸感彷彿至今都能感受到。

那天正是季思檸的十八歲生日，剛好他們都在國內，便約了相熟的幾個人簡單舉行了一個小型的成人禮儀式。

一朝成年，早就蠢蠢欲動的季思檸終於按捺不住，趁著季陵沒注意，季思檸悄悄嘗了口果酒。

微甜醇香的味道讓他愈發上癮，喝了一杯又一杯，等到許澈發現的時候，季思檸已經喝的全身都泛起了粉色，明亮的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與嘴角的梨渦交相呼應，看起來精緻又漂亮。

「你喝了多少？」許澈摻住季思檸，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忍不住皺起眉頭，「我帶你回去休息。」

「不休息，我沒喝多！」

難得嘗到果酒的季思檸顯得格外興奮，在許澈懷裡不安分地扭來扭去。

好不容易到了二樓，季思檸非要下來自己走，可還沒邁出兩步，就開始控制不住地左右搖擺，最後竟直接撞到了許澈身上。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映照在兩個人身上，形成明暗的分界線。

許澈雙手扶住季思檸的腰，防止人摔倒，可誰知懷裡的人卻像是小貓似的，三兩下把胳膊從許澈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你是，誰啊？放開我……」

季思檸皺著眉頭戳了戳許澈的肩膀，想掙脫卻掙脫不開。

迷茫中他看著眼前白皙的面板，忽然俯身一口咬了上去，末了還無意識地舔了舔，如同小貓一般舔舐傷口。

濕潤溫熱的觸感讓許澈瞬間繃緊了身體，他深吸一口氣，顧不得鎖骨處的刺痛，直接捏住懷裡人的後脖頸，半強迫似的讓季思檸把腦袋抬起來。

「別鬧，」許澈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喑啞，「我送你回房間。」

可誰知，對方卻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只是茫然地站在原地，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專注地看什麼東西。

「你真好看，」忽然，懷裡的人露出醉人的笑容，嘴角處凹陷的梨渦讓許澈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誰啊，居然還有跟我長得一樣好看的人……」

季思檸抬起手，微涼的指尖從額頭掃過鼻樑，最後落到淡粉色的薄唇上。

修長濃密的睫毛如蝴蝶般微微閃動著，許澈不自覺地滾了滾喉嚨，卻又在下一秒強迫自己別開眼睛：「前面就是空房間了，我現在送……」

沒等許澈的話說完，薄唇上忽然傳來的觸感令許澈瞬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