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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震撼從他的手掌傳遞到她的肩膀,再被傳遞進她少有情緒波動的平靜心湖裡,她疑惑的偏頭看向他,“我沒救你,我只是剛好背對著窗戶,才會被射傷。”
但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微微的起了波瀾。
可他卻沒有發現,因為他正全心全意在意著他想要在意的她:“嚴水練,你給我聽好了,我要你要一直活著,好好活著,懂嗎?”
然後他困難的抬起染血的手指,輕撫過她失血而變蒼白的臉旁,“我不要你為我受傷,因為我不會領受也不會感謝你為了救我而留下的這些猩紅血液,你聽到了沒有?我可以再告訴你,我曾經殘酷的親手把一個孩子推出去代我送死,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為了救我而受的這一點點傷害,你如果聽懂了,現在就滾出去,滾得愈遠愈好……讓早該死去的人死去吧!”
太過沉重的聲音一出口,便墜跌在她的耳裡,讓她聽出了他所傳遞出心底的傷、他心底的痛,和他心底的悔不當初!
很快就發現到陸十四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解決掉兩公里外的狙擊手的黃小蟬,在翻身進房時聽見了秦朗日飄蕩在空中的話語。“‘讓早該死去的人死去吧!’果然是個不知人間疾苦,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才會說的話。”
黃小蟬小心的把受傷的嚴水練交給熊家康抱走後,才端出羅剎的原貌,冷冽的說道:“一個真的想死、敢死的人,是不會拖累別人去黑道買兇殺人,更不會拖累別人來替自己受傷,是不是呢?秦、家、少、爺!”
好強的把視線從嚴水練的身上收回,秦朗日不答反問的冷冷嗤笑道:“你不是個醫生嗎?從什麼時候開始兼做別人傢俬事的‘下等人’了?”
“‘下等人’?”黃小蟬居高臨下的看著驕傲到不可一世的秦家天之驕子,無所謂的聳聳肩,“或許是吧!畢竟我們可是受了秦家非常高額的金錢,才肯來管你秦朗日的私事,所以就算是貪財的‘下等人’吧!不過在解決了這個漏網的狙擊手後,我們就算是完成了委託,從此不必再見了。”
慢慢的走到玻璃碎盡的窗沿,她就月光回過頭,輕蔑的笑著,“所以水練的傷,你一點都不必接受,也不必感謝,因為在我們收了大筆金錢後,任何人是傷、是死,一概與你們秦家無關!但是在秦家派人來接手照應你之前,我們會很有職業道德的先派另一個人過來任你辱罵、差遣的。”嘲諷完,她便消失在黑夜裡。
只留下她手上和身上的鮮紅,讓他恨恨的記掛著那個在被帶走時仍不曾回頭看他一眼的無謂身影。
想到關於她的到來,從某個早上的十點半到今天凌晨的三點半,明明短暫到可以輕易遺忘……卻已經讓他胸腔裡的那可緊縮到疼痛的心臟,洩露出一點在倔強下的牽念。
好想有什麼他還不太願意承認的事,已悄悄的改變了他;也,牽掛了她。
***當秦家少爺在浴室裡將自己清洗乾淨,並推著輪椅出現在房間時,陸十四已把散佈在地上和床上的玻璃片都收拾乾淨,也把空蕩蕩的窗框暫時封閉起來,更把水練留下的乾涸血跡擦拭得一乾二淨——誰教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解決掉來自紐約黑幫的漏網之魚,還因此害得完全不知內情的水練吃上一顆子彈,也才會淪落到必須由他來為這個秦家的天之驕子整理家務的悽慘下場。
但是,這樣至少好過被師母重新操練的恐怖處境。“秦家少爺,需要我把你扶上床去睡覺嗎?”陸十四很認命的做著管家和看護的工作。
但秦朗日拒絕讓他服侍,“我不要你,所以你可以滾回去了。”
“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不能滾回去。”因為,沒有人會比師母更恐怖了。
“為什麼不能?”秦朗日森冷的瞪著眼前的少年,“不是已經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