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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對上,沈曼琳招招手。她很想找人說說話,周憶南會是很好的物件,他很疏冷,應該不會對旁人傳話。
周憶南拿了一瓶威士忌,在沈曼琳對面落座。他顯然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沈曼琳探究地問:「有心事?」
周憶南點頭,但無話。沈曼琳瞧著他,眉間沉鬱蕭索的男人,似乎戀愛了。他不時看手機螢幕,似在等人資訊,連眼神都溫柔了許多。
何方神聖撬開他那層冷漠?沈曼琳問:「失戀了?」
周憶南嘴角略有笑意:「算不上。她在別人身邊。」
冷傲孤高的男人也有了傾心的人,沈曼琳很好奇:「你追過嗎?」
周憶南垂眼:「那個人對她很重要。」
英雄氣短,最是可惜,但什麼樣的女人會拒絕這樣的男人,嫌他太冷淡嗎?可他明顯動了情,那女人看不到嗎?沈曼琳更加好奇:「你喜歡的人是怎樣的?」
周憶南輕笑:「很美好,很可愛,像個小熊。」
沈曼琳撲哧笑:「原來你喜歡蹦蹦跳跳的,我還以為你喜歡明艷型的。」
小熊看著憨,實則是猛獸。周憶南盤算該給床上那隻揹包熊補充某件物事了,等唐粒回家,就不夠用了。
周憶南看樣子是真迷上那女人了,沈曼琳問:「你會去追嗎?」
周憶南說:「會,但我得證明我比那個人更適合她。」
唐粒控制秦家家產,從而控制住秦嶺,自己才是適合秦嶺的人,秦嶺要怎樣才會意識到?沈曼琳說:「你怎麼證明?」
周憶南笑了笑:「她吃過很多苦,我想當她的大後方。」
沈曼琳有共鳴:「我也想。我想參考你怎麼做。」
周憶南望著她:「其實我不是很理解你對秦嶺的執念。他結婚了,你就該放手了。過猶不及。」
沈曼琳說:「你不懂,他就是被唐粒用錢拿住了,我要救他。」
為什麼要把一個成年人想得那麼被動?秦嶺心甘情願,但沈曼琳沉浸在自己的設想裡——可能自欺欺人會讓她心裡好受些,周憶南說:「很多苦沒必要主動去吃,除了證明你比別人固執些,對人生一點用都沒有。」
沈曼琳搖晃著酒杯說:「我什麼不缺,心裡是空的。」
她父親什麼都有,仍要和唐粒去爭搶,周憶南把酒喝完:「公司有人說秦嶺和唐粒離婚了。你有沒有發現,唐粒沒戴婚戒?」
沈曼琳坐直了身體。唐粒去療養院搶人時,她赧於和唐粒對視,沒注意到唐粒戴沒戴婚戒,她問:「我該怎麼做?」
周憶南字斟句酌狀:「如果我是你,就做好公司,多為自己打算。」
陳海米說過類似的話,秦嶺揮金如土,被唐粒管得很死,多賺錢,才是惟一獵取他的法子。沈曼琳知道周憶南是從商業銀行出來的,問:「我可以請教你嗎?」
周憶南答:「知無不言。」
兩隻酒杯相碰,沈曼琳邀請道:「你去我公司幫我吧,我給你更好的待遇。」
周憶南面露遲疑,良久,不發一言。沈曼琳求賢若渴:「我跟我爸說說,他肯定會同意。」
鬥爭已然白熱化,說話夠不夠巧妙,會不會突兀,都顧不了了。周憶南說:「我很擔心你父親。警方的技術手段比我們想的高明,沒準哪天……」
沈曼琳震驚:「連你都誤會我爸?」
周憶南不放過她一絲微表情:「我想不出還有誰會想除掉唐粒。」
沈曼琳咬唇:「你該猜到的。被他騎到頭上的,可不止我爸。」
風中火苗閃了幾下,被周憶南抓到了:「你是說江岸。」
沈曼琳恨聲說:「江岸當總裁,我爸一句話都不多說,唐粒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