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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依然婷婷裊裊地冒著煙，讓對面的竇清漪看起來有些朦朧。不得不說的是，竇清漪的確很美，美得脫俗，應該是大部分男人都不能抗拒的那種女人。

可惜，他對她一點都不感興趣。發現自己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來興趣的時候是自己十五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母妃悄悄在他宮中放了幾個姿容不錯的宮女，是什麼意思他也清楚。皇室兒女，十二三歲便漸漸懂了人事。

大概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缺陷，對女人無感，甚至自也想過嘗試，可是不行。

但是，這個秘密，他誰都不能說，母妃離世後，直到父皇把皇位給他他都沒有坦白這個問題。他明知道如果別人知道他的缺陷，這個皇位絕對不會是他的，可是他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也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還是隻是一心想要得到那個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

明知道總會有捅破窗戶紙的那天。

&rdo;你今日去母后那裡請安了嗎?&ldo;顧寰握著茶杯，神色平靜地問。

竇清漪一下子把臉轉過來，有一絲驚慌被顧寰捕捉到了，然後消失不見。

&rdo;今天早晨去母后那裡坐了一會，&ldo;竇清漪看著顧寰的手，輕輕地說。

&rdo;竇清漪，&ldo;顧寰放下茶杯，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冷冽：

&rdo;希望你不要在朕的眼下做什麼動作，我說過給你的一定會給你，&ldo;說完這句，顧寰又給自己沏了杯茶，語氣淡淡道：

&rdo;你先去安寢吧。&ldo;

竇清漪麻木地起身，走向內殿，沒有再跟顧寰說話，心裡卻不停地思考著這幾天以來發生的一切。

早上太后，也就是她的姑姑著人來讓她過去解解悶，她不用想也知道太后叫她過去幹什麼。

&rdo;母后，&ldo;竇清漪恭敬地喚了聲：&rdo;兒臣給母后請安。&ldo;

&rdo;你這孩子，&ldo;竇皇后嗔笑著和身旁的老嬤嬤打趣：&rdo;這當了皇后就是不一樣，竇漪以往那麼小女孩脾氣，如今竟然這麼知書達理了，&ldo;說著命身邊的陶嬤嬤扶起地上半跪著的竇清漪，一邊說道：

&rdo;這私下無人之時，你還是叫我姑姑吧，聽著我也習慣些，&ldo;說著笑著朝竇清漪伸出手，拉她過來坐下。竇清漪猶豫了幾秒，見太后面色有些不虞，便伸出了手，乖順地坐了下來。

&rdo;這兩日，皇帝待你如何?&ldo;竇太后看著竇清漪的臉，審視地問道。

&rdo;如姑姑所言，皇上他，他果然&ldo;沒有碰我，後面的話竇清漪作為一個女孩子家畢竟說不出口。

聽竇清漪這麼說，竇太后嘴角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有些嗤笑道：

&rdo;哀家就知道，哼，平日裡極少寵幸宮妃，其中必定大有文章，&ldo;說著拍拍竇清漪的手，安撫地說道：&rdo;委屈我的清漪了。&ldo;

此時此刻，竇清漪嘴角掛著有些諷刺的笑，再也無法客套地說出不委屈這三個字。姑姑的一句委屈了，搭上的可是她的一輩子啊。

看出竇清漪臉上的哀怨，竇太后臉上的笑意更深，放開竇清漪的手，說道：

&rdo;你同桓兒的事，哀家都知道，你是不是埋怨哀家拆散了你們?&ldo;竇太后突然問道，眼神鋒利。

竇清漪一陣苦笑。

&rdo;清漪怎敢埋怨姑姑，只是自己命薄，與桓表哥緣分太淺罷了，一切都是命運，&ldo;她是太后，是自己的姑母，是自己一家需要仰仗的人，她要自己生便生，死便死，她又有什麼資格埋怨。

只是，桓表哥，你是否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