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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正是自己不久前剛剛交給她的。

&ldo;是有哪裡沒有看懂?&rdo;顧寰問道，眼中暗芒閃過。

顧念也走過來，看了一眼仍舊定定地站在顧寰身旁的安心，不好意思地說道：&ldo;博士，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上面會有聚丙烯醯胺?我查了一下這個是淨水劑呀?&rdo;

一旁的安心輕蔑地笑出聲，就連顧寰也低聲笑了出來。

顧念也看兩人的反應意識到自己大概又出了烏龍，看到顧寰並未面露不豫，才鬆了口氣，模樣怪可憐的。

安心輕易地從顧念也的手中抽過單子，還沒看完上面的字，便被旁邊的顧寰收了回去。

&ldo;難得念也也知道要鑽研學習了，&rdo;顧寰笑著打趣，卻並未有要答疑解惑的潛臺詞，只是把那單子放在一旁，雙手不緊不慢地取下眼鏡，用絨布細細地擦拭。

半晌，顧念也也不清楚這廝到底是什麼態度了。

顧寰這才重新戴上眼鏡，將單子折了折，夾在書中，仍舊笑意不減。

&ldo;淨水劑自然是用來淨水的，下次實驗時記得先用它來淨化水體，&rdo;難得顧寰耐心地諄諄教導，顧念也更是聽得認真，唯獨旁邊的安心總覺得有些疑惑，剛剛一眼望到的單子，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但讓她質疑博士，又是萬萬不敢，只能將心裡這些不安壓下。

&ldo;博士，那實驗……?&rdo;顧念也歪著腦袋看向那本夾了單子的書。實驗不用她做了麼?

顧寰不動聲色地一面撫平書上的褶皺，一面笑著寬慰道：&ldo;先不急，下午我開一列書單給你，有空的時候好好研讀，可別再在外邊鬧了個笑話，&rdo;說著以拳抵唇，喉嚨隱隱溢位一聲笑意。

安心在顧念也面前則是毫不避諱地笑了出來，面含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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