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第2/4 頁)
下來時,虛的從指間到肩膀都在顫抖。
洞裡很靜,靜的只能聽到他自己大喘氣的聲音,菜刀落在邊上,刀刃都捲了,神棍坐在地上,呆呆看著前頭被他剁成一團血漿的東西,他倒不好奇自己把這蟲子給剁死了,他好奇的是剛剛下刀時,發出的是篤篤篤的聲音,像是刀切在砧板上——那塊地方不是泥地,下頭是塊木板?
神棍又歇了一陣,爬起來想過去看個究竟,身子剛一欠,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尾椎那一塊鑽心一樣,剛剛究竟是使了多大的勁兒啊?
這一痛,屁股是再也不能挨地了,神棍手撐著地轉了個身,原地趴了一會,然後胳膊肘和膝蓋發力,慢慢往前頭爬了幾步,拿著菜刀在地上颳了刮,果然,上頭是一層土皮,很輕易就刮到了邊上。
洞裡暗,看不大清,神棍想了想,從行李裡掏出火柴,把被褥的布面扯下來一塊,前頭留松,後半截擰實些,先把散佈點著了,張嘴吹了吹,等火頭穩些了,向著刮擦的地方照了過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塊木頭面,估計是年代久遠,溼氣又重,已經腐蝕的很厲害了,加上剛才他拼死力磔的部分——剛才不覺得,現在看刀痕,居然那麼深,把木面磔的不成樣子。
神棍看了又看,心裡忽然咯噔一聲,他感覺這木頭面上,原本就被劃過很多道道,而且根據那些指劃,似乎寫的是字!
神棍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把一條被子都扯出來,一團一團的棉絮添火,洞裡有的枯枝什麼的也往上加,臨時湊了個火堆出來,藉著火堆的光,他跪起身子,用菜刀把能掀的土皮都給刮擦開來。
到末了,看著眼前呈現的景象,神棍徹底呆住了。
這不是一塊或者半塊木頭,邊緣是有凸起的,這是一塊棺材的蓋的內面,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可能是地質災害,可能是山體變動下榻,棺材蓋翻過來了,而翻向上的內面上,有人寫了很多字。
這麼說可能也不太確切,因為那些字,不是寫上去的,好像是用手指,或者是跟手指粗細差不多的鈍物給刻上去的,有的地方字淺,有的地方字深,而字淺的部分,因為溼氣腐蝕,根本就已經看不清了,加上他剛剛賣力砍下的千八百刀,想辨認清楚純屬痴人說夢。
刻畫最深的,是八個字,即便過了這麼久,還可以清晰辨認出字形,也不知道寫下這些字的人,當時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懷著怎樣的仇恨。
路鈴一脈,絕於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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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嶽峰的車子緩緩駛進桂林市區,依著光頭髮來的簡訊路線,過了幾個路口,在一家名為“宮宴”的古式酒樓前停下來,光頭一身西裝革履,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開始還沒注意嶽峰的車子,後來人下了車他才反應過來:“你換車了?”
忘記跟他說調車這一茬了,嶽峰笑笑:“借朋友的開兩天。”
說完了又看著光頭笑:“人模狗樣啊你。”
光頭扯扯領帶,像是要透氣:“沒辦法,工程競標,得請主管部門的領導吃飯,可不得穿的孫子一樣,上午我還在柳州呢,這不惦記著見你一面,就趕過來了。”
嶽峰伸手在他肩膀上搗了一拳:“早說了你不用過來,我就這麼欠吃頓飯?自己兄弟,太客氣了。”
光頭摸著腦袋嘿嘿的笑:“這不是難得嘛,幾次見面都是在尕奈,難得這種地方也能湊一塊。那個叫什麼石嘉信的,就住在桂林,我們找著他大學同學了,他說前兩月搬了家,新住處的地址據說他女朋友的姐妹知道,剛我跟朋友打了電話,說是正在聯絡中,估計今晚上有眉目,我想著這樣剛好,咱哥倆也吃個飯,敘敘舊,雁子的事,我真是混賬,我……”
正說著呢,車玻璃忽然被拍的砰砰響,嶽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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