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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峰嗯了一聲。
“這個人,”她指著照片上的秦守成,忽然就改口了,“是秦家的人吧?”
嶽峰有點驚訝,他看了季棠棠一眼:“怎麼說?”
“苗苗的婚禮,去的肯定都是親戚。他穿戴這麼齊整,像個管事的,有幾張照片,別人都向他敬酒,他是秦家的人吧?”
嶽峰點了點頭:“他是苗苗的二叔,叫秦守成。”
季棠棠很迷茫地哦了一聲,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如釋重負,頓了頓又問嶽峰:“為什麼苗苗的二叔,長的會跟我爸爸一模一樣呢?”
換燈了,嶽峰發動車子,他看著前方的岔道,刻意地不去看季棠棠:“為什麼你不覺得,苗苗的二叔跟你爸爸,就是一個人呢?”
季棠棠呆呆看嶽峰車上掛著的平安符:“因為我爸爸已經死了啊。”
“是嗎?你親眼看到屍體了嗎?”
你親眼看到屍體了嗎?
季棠棠的腦子一下子就亂了,她很固執地看嶽峰:“我沒有看到屍體,但是我買到報紙了,報紙上已經報了。”
嶽峰嘆了口氣:“丫頭,報紙是人編的,只要有足夠的手段,可以把活的說成死的,正的說成歪的。”
季棠棠慌了,她越來越覺得反駁不了嶽峰,越來越覺得嶽峰說的有道理,越來越覺得自己被嶽峰牽著走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爸爸是秦家人,他明明沒死,偏偏要裝著自己死了?這不是荒唐嗎?完全說不通啊。再說了,我媽媽為什麼要嫁一個秦家人呢?她躲著秦家人還來不及呢,而且我爸爸根本不姓秦!”
和季棠棠相反,嶽峰冷靜的要命,非但冷靜,簡直是近乎於冷酷了,從話題進行到“秦家”這一塊開始,嶽峰自始至終就沒看過季棠棠一眼,他說:“如果你媽媽根本不知道自己嫁的是個秦家人呢?你媽媽的身世,瞞了你20年,瞞了你爸爸20年,你爸爸就不能有點秘密也瞞著你們嗎?”
“我讓朋友幫忙查過,秦守成的職業很冷門,是地質考察隊員,一年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他不在家的時候,應該就是改頭換面陪在你們身邊。他老婆小他十幾歲,可能聚少離多的緣故,夫妻關係一般,兩人有個兒子,現在上中學。你回憶一下,你爸爸是不是一年中總有一些時間在出差或者不在家的?那應該就是回秦家報道去了。”
嶽峰的語氣特別平淡,但是一字一句,都讓季棠棠毛骨悚然,涼氣似乎是從後背脊柱裡往外擴散的,手指梢一片冰涼,尤其是最後一句:那應該就是回秦家報道去了。
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嶽峰:“你的意思是,我爸爸是秦家人,所以秦家在我一出生,就已經找到我們了?”
嶽峰糾正她:“不是一出生,你的出生,根本也是秦家人設計的。你別忘了,你媽媽是私奔的,她是為了你爸爸離開盛家的,我猜想,秦家的目標可能一開始是你媽媽,但是中間有一些變故,你媽媽懷孕了,她已經不可能被用來煉鬼鈴了,所以秦家就耐心地等你長大。”
季棠棠搖頭:“那也不對啊,他怎麼就能斷定我媽媽一定生的是個女兒呢?如果生個男孩呢,對他們不是也沒價值?”
車子駛進一條小街,街上人不多,嶽峰把車子靠邊停:“我猜想,如果生的是個男孩的話,可能是另一個故事了,比如孩子出生之後父親忽然拋棄了母子倆不知所蹤,誰知道呢,秦家永遠會根據現實的情況作出下一步的舉措的。你一直奇怪我怎麼知道你在敦煌的具體住處的,不是我知道,是他們知道,我偷聽來的,他們知道你的路線,知道你改名叫季棠棠,知道你走到哪,知道你停到哪,所以我讓大陳偷偷摸摸把你帶走,我怕他被酒店的監控拍到,留下蛛絲馬跡。”
季棠棠的思維還停留在他的上半段話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