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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說了在樓下守著,就應該是有八成的把握對付他們……”
“所以挨槍子也沒流血,她穿了防彈衣!”毛哥大喜。
“防彈衣你妹防彈衣,你當防彈衣是拖鞋啊,地攤上就能買一件!”說話的是剛從外頭“巡查”了一圈回來的光頭,帶一身寒氣,哆嗦著把手電擱桌上,“找著血跡了,在臨河岸的地方,一攤子,不算多。我猜吧,對方用的沙槍,裡頭光走火藥沒摻鐵砂,那槍轟不穿人的,如果後背挨地拖著走,血流不下來,到河邊是揹她走,要把人掉個個兒,血就是那時候流的。”
嶽峰心中一沉,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竟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毛哥聲音也有點發顫:“那人是涉水走的,揹著棠棠多麻煩啊,幹嘛不扔下啊。”
光頭啪嗒一聲打著了火機,點了根菸抽上,狠狠吸了幾口,然後吐了菸圈子出來,像是要把胸中的悶氣也吐出來似的:“老毛子,公安辦案那是要看證據的,把個死人屍體扔下,那擺明了這兒是發生罪案了,你不管都不行。但是把屍體帶走了,誰能證明死過人?棠棠死了嗎?沒有,萬一沒死透呢,還不是要帶回去處理。”
“那……那……那他要怎麼處理棠棠啊?”毛哥這回是真發抖了。
“誰知道。”光頭看了眼嶽峰,“沒準我們在這講東講西的時候,對方已經做了她了。嶽峰,我說這話你別生氣,人家要殺她就絕不會留她,殺了也不會把屍體拋空地上讓你去找,你找不到的。還在這鼓搗這些沒用的……”
他伸手把幾張紙頭抓在手裡,一揚手就扔身後去了:“還真當你是福爾摩斯呢,查出來人也沒了……”
話還沒完呢,身下的凳子突然就捱了一腳,光頭一個坐不穩,咕咚一聲就栽地上去了,抬頭一看,嶽峰紅著一雙眼吼他:“你他媽的給我撿起來!”
“嶽峰你他媽有完沒完!”光頭也火了,忍著痛從地上跳起來,“下來守夜把人守丟了的可不是我!裝的二五八樣的扛把槍,結果怎麼著,一槍子沒放把人給丟了!現在衝我吼?有本事你當時沒擱那跟苗苗卿卿我我啊,你要是一直在棠棠身邊守著,就憑你的本事,先放槍把人撂倒不在話下啊。”
雞毛趕緊過來拉光頭:“淡定!淡定!事還沒辦先同室操戈,太不和諧了啊。”
光頭氣哼哼地把歪倒在地的凳子扶正了坐下,嶽峰起身過去,把散在地上的幾張紙給撿起來,冷冷看了光頭一眼:“不管棠棠是死是活,這事我都得查,峽谷裡藏那麼一畜生,我不能讓他好過。”
“是這麼個理兒。”毛哥忽然就傷感起來,“還記不記得凌曉婉來的時候?多好模好樣兒的小姑娘,我說買菜沒零錢,她還要借我來著……”
毛哥這麼一說,幾個人都不吭聲了。
“畜生啊,真心畜生啊,”毛哥的眼圈漸漸紅了,鼻子一抽,眼淚都快出來了,“好端端的,跟人家小姑娘過不去幹嘛啊,要早能揪出這畜生來,棠棠這趟也不至於出事……得了都別吵了,我燒點水,泡壺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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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茶喝完,天也漸漸亮了。
剛過七點,毛哥就把雞毛給拉出去探聽那個叫阿坤的了,他和雞毛都是在鎮上開店的,跟當地藏民混的熟,打聽起來方便,帶著嶽峰和光頭反而礙眼,因此把兩人丟在旅館看家。
光頭現在看嶽峰不順眼,懶得待在一處,伸了個懶腰準備上樓睡覺,剛上了幾步,就聽到頂上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看,羽眉曉佳和苗苗她們,正拎了箱子下樓來。
光頭愣了一下:“怎麼,都走啊?”
“明天的飛機,今天怎麼著都該走了。”答話的是曉佳,她看了看苗苗,又補充,“苗苗說自己在這待著也無聊,跟我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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