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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一點她的脾氣,對她的避而不談也有心理準備,就在對她的回答幾乎不報希望的時候,季棠棠反而開口了。
“我來尕奈,是為了凌曉婉的事,希望能夠查出害她的人,我想,這也是她家人的心願。”
“你受她家人的委託?你是公安?偵探?私家偵探?”
季棠棠沒有正面回答:“你覺得是哪種,就是哪種吧。”
“那看來都不是。”嶽峰聳聳肩,“凌曉婉失蹤之後,尕奈的公安組織我們進峽谷搜尋過,一直沒找到。警方都沒下定論說她已經死了,你就這麼確定她已經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
季棠棠看他:“你還要不要聽我講了?”
連問都不讓問,嶽峰憤憤,然後沒好氣:“您請。”
“昨天早上進峽谷的時候,我的確遇到陳偉。他等於是當著我的面失蹤了,所以後來我一直在找他,包括晚上到格桑去住。晚一點時候,我知道他也死了……”
“慢著慢著,”嶽峰聽的心驚肉跳,忍不住又打斷她,“你後來怎麼知道他死了?他只是當著你的面失蹤,又不是當著你的面死了。還有,什麼叫當著你的面失蹤?發生什麼事了?還有,既然他失蹤了,你為什麼不說?你應該第一時間報警啊。”
季棠棠嘆了口氣,仰頭又喝了一口酒:“你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講?”
“得,別喝了。”嶽峰起身過來坐到她身邊,伸手把酒瓶子奪過來,“你喝醉了,我還怎麼聽故事?”
季棠棠沒有動,右手還保持著握酒瓶的姿勢,她看了看空了的手,突然就有點難過,低聲說了一句:“嶽峰,這不是故事。”
嶽峰很快意識到是自己的語氣過於輕佻了,或者說,他還沒有切實體會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摔了撞了的小磕小絆,季棠棠雖然講的平淡,但是其間已經涉及了兩條人命,她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樣面對這些的?
“那白天的時候,脖子和臉上的傷,也是對方乾的?他們知道你知情,所以對你下手?”
季棠棠輕輕點了點頭。
嶽峰不說話了。
季棠棠眼角的淤青還很明顯,嘴角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臉上的神情淡淡的,淡到有些漠然。
嶽峰看著她,想象著她承受的壓力和今天遭遇過的事情,她有著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不能外道的關乎人命的秘密,她孤身一人去探查真相,即便被他們誤會也不做一句辯白或是解釋。她今天在峽谷裡可能在生與死之間走了一個過場,逃生之後卻不能把委屈或是難過對任何一個人講,也不能大哭大鬧的盡情宣洩一場。再然後呢?他衝了進去,對著她指頭對臉痛罵了一場,甚至動了手……
嶽峰的心裡忽然就起了異樣的變化,說不清是難過、後悔、愧疚或者是其它的什麼,她如果委屈到哭或者像從前一樣跟他針鋒相對的吵架,他心裡可能還要好受一點,但她偏偏就是這樣一副淡淡的漫不經心無所謂的神氣,一個人要經歷過多少波折,承受過多少委屈,才能對這樣的處境一笑置之?她的年紀跟苗苗差不多大,也該被捧在手心寵著關心著愛護著,到底是為了什麼,人生的境遇竟然相差的這麼大?
嶽峰越想越是難過,眼角居然有點發澀。
季棠棠被他的目光和神情的變化給嚇到了,她有點不知所措,奇怪地看著他:“嶽峰你怎麼了?”
嶽峰搖了搖頭,長長吁了一口氣,把心頭湧起的那陣酸澀壓下去,然後笑笑:“沒什麼。棠棠,你過來。”
季棠棠不明所以,往他的方向坐了坐,嶽峰伸出手來,從背後摟住她,重重抱了她一下,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棠棠,你是好女孩。”
季棠棠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了,下意識就想掙脫,卻又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