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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吃驚,但總不好表現在臉上。晚上米紅豆抱著被子想媳婦,很晚了都沒睡著,結果大半夜地被屋子裡突然發出的異響給下了個夠嗆。
寧靜的山村,深夜,獨居,嘎吱作響的木門,米紅豆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結果,是透過連通兩間臥室的浴室,摸黑摸過來的紀珺心……說起來,在這種奇怪的事情上,紀珺心往往都佔據著主動權呢……
於是,即便沒了一起睡的專屬任務,兩人也極為默契地開始了深夜的會面。親親,抱抱,聊聊天,度過美好的幾個小時,然後再摸黑按原路,各睡各床。
心動卻不能行動的日子過多了,也難怪米紅豆昨天那麼不經撩。
該叫婆婆還是岳母的爭執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原本也不是意志堅定立場鮮明的問題,即便是,對於熱戀中的姑娘們來說,又有什麼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事情呢?如果一個吻解決不了,那麼就多來幾個好了。
兩人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上挨著,在紀珺心的強烈要求下,米紅豆把“被出櫃”的過程,說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紀珺心都認認真真地聽著,然後時不時舉手提出新的細節點探討。即便米紅豆每每都表示米媽媽對紀珺心真的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但是仍架不住陷入小媳婦心態的紀珺心依舊心懷不安。
在紀珺心的堅持下,米紅豆第N次重頭複述那極為簡單順利的“被出櫃”經歷。紀珺心一如既往聽得認真,已經把過程說得極為順溜,就快能倒背如流的米紅豆不免分神想著,不知道前一晚的那件睡衣,在哪裡呢……
吃了晚飯,吃了夜宵,出了櫃,這一晚上做了這麼許多的事情,到紀珺心這邊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牆上掛鐘的時針從10走到了11,從11奔向12。米紅豆眼見著和紀珺心聊“被出櫃”的事情都快聊兩小時了,再被問下去,恐怕自己都要記憶錯亂了,於是藉著個空檔,打斷了這個說到快暈的話題。
“洗澡嗎?”米紅豆的轉折有點突兀,但是無論是從改變地點能便於徹底改變話題上來說,還是從之後她小有期待的……上來說,這個轉折,無論怎樣突兀,都很有必要啊。
夜深了,是該洗澡了,紀珺心愣了一下,好歹記起了兩人這會兒是在自己的地頭,趕緊從沙發上起身開水去了。
事實證明,動一動,的確十分有利於轉移人的注意力。
紀珺心的小公寓用的是燃氣熱水器,開關在廚房裡。米紅豆跟著進了廚房,在紀珺心開水的時候,指了指冰箱問道:“冰箱我能開啟看看嗎?”
“……”紀珺心迅速按完熱水器的開關,僵硬地轉頭看了一眼冰箱,一把將米紅豆推出了廚房,“我先看看。”
米紅豆:“……”
紀珺心把人推出去了還不夠,還推遠了些,然後才回到廚房,小心翼翼地把冰箱開啟了一條只容自己窺視的小縫。
嗯……
午餐肉罐頭,水果罐頭,腐乳,脆筍,鹹鴨蛋,花生醬,煉乳……咦,怎麼還有一個土豆,還好沒壞……
紀珺心小心地檢查了一下冰箱,確定沒有放置太久壞掉的奇怪東西,這才閃身讓開,對米紅豆招了招手:“來看吧。”
只是想確定一下冰箱裡有什麼,好算算明天買什麼回來,看看冰箱而已,為何那麼慎重……米紅豆總覺得紀珺心有哪裡不對。
這種奇怪的感覺,並不是錯覺。
在米紅豆看冰箱前先檢查一下冰箱,這只是一個前奏。而後紀珺心像是被按了奇怪的開關一般,在米紅豆能看到或者不能看到的時候,小動作不斷。
比如說……在米紅豆看冰箱的時候,悄悄拿起廚房操作檯邊的墩布,迅速地抹了一遍操作檯,然後裝作無事把墩布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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