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立,並不說話。
年子謙唇角含著笑,只望著對面的人。
七爺側著頭看下頭那個纖細的身影。
她一進來他就看到了。腳步有些僵硬,全身緊繃,他很好奇一個閨閣姑娘能做什麼,沒想到是來用他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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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掌櫃接過了玉鐲,奉上一疊小額的銀票:“姑娘看看,這是500兩的銀票。”
薛池接過:“不用了,七爺自是信得過你們,才開了這個口。”
連掌櫃呵呵的笑:“姑娘說的是。”
薛池用早就準備好的帕子把銀票密密的包裹起來,塞進袖袋,再將袖邊收起攥在手中,確保不會再掉鏈子。
連掌櫃親自送了薛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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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子謙挑了眉笑:“七爺要個鐲子,你居然敢收五百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看你這掌櫃也幹到頭了!”
連掌櫃哈腰陪著笑。
年子謙用扇子指他,聲色俱厲:“七爺看上什麼物件,那都是它們的造化!一下便從庸物凡品化升了稀世珍寶,回頭說起是咱們珍寶齋所出,豈不是天大的一樁名頭?下回記住,要奉了銀子勸著七爺隨便拿,整個珍寶齋打包了奉上才是!”
連掌櫃道:“是,是。”
七爺略偏著頭,鴉青的髮絲落下,與肩上的團花繡紋交織成一幅綺麗的圖案。
他眼含笑意看著這對主僕一唱一合的擠兌。
年子謙費了半天功夫,終是按捺不住:“七爺,您到底是為何要幫她?昨日我聽人說您領了名女子來,給她買手鐲,我只當還未睡醒——難不成此時仍在夢中?”他的雙眼中閃滿了“求你了告訴我吧”!
七爺啼笑皆非,搖了搖頭:“我不過先前曾與她有一面之緣,知曉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看情形,怕是遭了難。不過是行個方便。”
她家的馬車上,有敬安伯府的徽記。敬安伯府居然養出了這樣的女兒……只怕是那位養在外頭的“大姑娘”了。
七爺不甚在意的想:這樣的性子,敬安伯府怕是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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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她本來準備一而再,再而三的製造困難也要把手鐲退了。誰知道七爺的名頭竟然這般好使!
事不宜遲,她滿大街的找了書信攤子,花錢僱人寫了一疊“尋人廣告”:她的字練了一年半也還是不堪入目!
當下拎著一罐糨糊大街小巷的去張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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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沉,七爺從珍寶齋出來,吩咐面色棗紅的張松:“連夜啟程。”
張松應喏,去馬行將重新釘了馬掌的馬匹牽了回來。
七爺翻身上馬,揚了揚袖子:“走!”
群馬疾馳而過,一路奔向城門。
張松突然咦了一聲:“昨天那臭丫頭!”
七爺側頭一看,薛池挽著袖子,兩手捏著紙邊,掂著腳往城牆上貼。腳邊放著一罐糨糊和一疊紙張。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紙被風捲起,她驚呼一聲,慌慌張張的拿了罐子壓住剩餘的紙張,再起身來追。
七爺見她面色泛紅,額上有些汗跡,但雙眼亮晶晶的。
他隨手撈了一張紙,垂眼一看:原來是遇了山賊失散了……還不算太蠢,身份一節上用詞隱諱。
薛池狂奔了幾步,正與他對上目光。
不由一愣,剛借了他的身份,視而不見不好罷?
她有點蠢蠢的道:“七爺”。
七爺只覺這姑娘雖然不大聰明,但極能折騰,不似一般弱質女子遇事驚慌失措、坐以待斃。最末該是能平安回了敬安伯府的罷。
他不禁微微一笑。
薛池只覺得他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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