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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沒過多久,他便跟獪嶽分道揚鑣,開始尋找起了下一個可以「派上用場」的鬼殺隊士。
也是在替那戶姓「灶門」的人家排除了「鬼」的幹擾之後不久,比水流終於見到了另外一個鬼殺隊的隊士。
那是個穿著雙色紋樣拼成的羽織的青年男人,面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深藍色的眼睛裡透著對自己任務的堅決。
「是鬼殺隊的劍士啊。」比水流攔在了那青年的面前:「來得可真是遲啊——就在之前不久,這裡剛剛結束了一場與鬼的戰鬥。」
「什麼?」聽到比水流這樣說,青年稍稍頓住了自己前進的腳步,有些困惑地看向了比水流。
「在山上的一戶民居前,他們險些遭到『鬼』的襲擊。」比水流回答。
「——如果沒有我及時趕到的話。」
青年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他的確是在追蹤一個頗為強大的鬼沒有錯,只是那鬼著實有些狡猾,所以他一時間才沒能將對方處理掉。
「鬼殺隊都是這樣後知後覺的嗎?」抬起頭,坐在輪椅裡的比水流直視著青年的面容:「任由別人先陷入不幸,然後再隨便做出什麼補救來。」
「不是的。」青年立即反駁。
「可結果就是這樣的。」比水流攤手說著:「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
「你們自身的力量不足。」
「而我可以給你們更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足以讓你們能夠應付那些『異能之鬼』。」
雙色羽織的青年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而當他再次開口的時候,出乎比水流意料的是,他說的卻是:「我在追查一個鬼的蹤跡,你擋住我的路了。」
這樣的反應讓比水流也是怔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眼前的這個鬼殺隊士對於「異能」的存在能夠這樣無動於衷。
「異能可以讓你變強,可以讓你更順利地斬殺掉眼前的敵人,你……」
「我自己也會變強。」青年卻是回答得相當堅決:「透過磨礪自己的劍技。」
「至於異能什麼的……」一面說著,青年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彷彿在看可疑傳/銷員的情緒。
比水流的嘴角出現了微微的抽搐。他覺得這個青年的想法簡直不合常理。
——鬼殺隊士難道不都應該是想要變強的嗎?特別是在獪嶽接觸過之後,比水流幾乎已經確信了這一點,可眼前的這個青年身上卻像是帶著種莫名的執拗一樣。
比水流無法理解這樣的執拗究竟緣何而來。
「我的刀並不是為了強大而揮出的。」雙色羽織的青年給出了答案:「只是在接連不斷的戰鬥當中不得不變強。但鬼殺隊從來都是為了將惡鬼徹底滅殺,讓所有人都回歸平常生活而戰鬥的——」
「平常的生活不需要別人施捨的『異能』。」
這就是富岡義勇本來的想法。儘管他也渴望變得強大,渴望用自己的力量為與鬼抗衡的殘酷戰鬥徹底畫上句號,可是當比水流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當比水流說可以給予他新的力量的時候,拒絕對於富岡義勇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出於本能的事情。
就算他沒有感受到比水流身上帶著什麼不懷好意,可富岡義勇堅信,任何力量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是「異能」這種千百年來間聞所未聞的東西。
那種東西真的能讓人變強嗎?還是說這背後潛藏著什麼他所不知道的風險呢?他會不會被吞噬了神智,從此成了別人操縱的傀儡?
戰鬥還沒有結束,所以富岡義勇堅決覺得自己不可以冒這樣的風險。他必須保持戰意,保持清醒,他必須仰仗自己的力量變強。
——恰在他與比水流對話的當口,樹林間忽然傳來了一陣窸窣的響動。那並非是正常的林間風略過積雪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