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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女僕顯然沒料想到太宰治會這樣說。
「是啊,是一本看上去很普通的書。」太宰治聳了聳肩:「我並不是此間的人士,只是昨天剛好路過這裡,坐在那邊的長椅上小憩了一會兒,起身的時候似乎就把書遺忘在了這裡。」
「發現的時候,我其實已經走出去很遠了。本想著快點趕回來尋找,可等我到這兒的時候,如你所見,天已經黑了呢。」
見太宰治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女僕一時間也有些猶豫。她當然沒有見過什麼遺落在附近的書,可太宰治的話裡又不像有說謊的跡象——
「請您稍稍等待一下吧,或許這樣的事情,我家主人能幫到您。」
這樣說著,女僕將太宰治引到了玄關旁邊的小屋裡坐下,接著轉身去了裡間。
未過多久,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在門的另一側響了起來。太宰治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是在房門被拉開的瞬間,那雙鳶色的眼眸裡也不由得閃過了一點訝異。
耳邊響起了個頗為熟悉的聲音。
「哦呀,這可真是偶然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不是——」
「太宰君?」
第15章
即使是太宰治,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一貫平靜的情緒也出現了罕見的波動。儘管對於這樣的可能性,太宰治也並非完全沒有思考過。
但可能性是一回事,看著這個傢伙正兒八經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是另一回事。
眼前的人穿著姑且還算整齊的黑色西裝,可暗棕色的眼睛裡透著的狡黠依然讓他看上去並不如身上的穿著那樣規整。
「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見到你啊。太宰君。」男人微微頷首,於是大半張面孔便被籠罩在了背光的陰影之下,他向上挑著唇角:「你借了隨意的藉口特意跑到這裡來,是為了跟我見面嗎?」
「如果我知道你在這裡的話,一定不會過來。」太宰治輕撇了撇嘴:「森先生。」
「太宰君可真是冷淡啊。」邁步走到了太宰治的面前,男人若無其事地說著:「我可是一直很擔心太宰君的動向呢。」
「在你離開了港口黑手黨之後。」
男人的視線微微沉著:「原來你跑到這種地方了啊。連氣息也變得不一樣了呢。」
「我跑到哪裡都無所謂吧。」太宰治聳了聳肩膀:「反正我也是無職的自由人,倒是你——」
「把港口afia丟在一邊,特意跑到這裡來當什麼官僚嗎?」
來往之間,空氣當中也不免泛起了些許火/藥味。這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畢竟兩人的關係也委實有些微妙。
如果只是尋常的前上司和前下屬倒也沒什麼,可就在太宰治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才剛從這位首領的手下不辭而別。
不過太宰治並不會與這位首領大人回想什麼過去,更不會對以前發生的事情有所懺悔。比起這些糾纏不清的事情,他所在意的當然是森鷗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本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情才跑到這裡來的。
「官僚?」森鷗外的視線裡露出了一點玩味:「人在不同的地方總有不同的位置,就好像在這裡的森鷗外就該是這樣的一個存在不是嗎。」
「那麼你呢?太宰君——」短暫的停頓之後,森鷗外低沉而似帶著誘導的聲音鋪天蓋地地向太宰治的方向席捲而去:「在這樣的世界裡,你又該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這樣的事情還要勞煩前任的上司費心嗎?」太宰治垂眼,臉上總算也帶著些許笑意:「那麼你是想聽我當著你的面讚揚我現在所處的職場嗎?森先生。」
森鷗外的眸光一滯,神色卻還是如尋常一樣。他大抵是想說些什麼的,只是在開口之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