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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差勁得很。
傅言風並沒有盡興,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她蜷縮著身子睡在大床中央,裹著被子像是一個蠶繭,在床的襯託下顯得她格外的小巧。
傅言風丟開了毛巾徑直向著她走去,他坐在她的身旁,冷峻的目光由上至下地審視著面前的女子,她的身上還殘留著他留下來的痕跡,一道一道,清晰地表明瞭,這個女人,真正屬於他了。
他應該感到痛快才對。
顧邇安靜地睡著,她的雙眉緊緊蹙起,緊閉著雙眼,眼珠還時不時轉動著,雙手緊緊攥著被角,看上去十分脆弱不安。
這副模樣,怎麼都和當初在他父母葬禮上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顧邇對不上等號。
牆上的時鐘滴答響著,記憶像是水流衝破閘門傾瀉而出……
在他十九歲那年,他的父母,因為被房地產商拖欠工程款無力償還工人工資而雙雙自殺身亡,那一天開始,他一無所有。
可笑的是,那個房地產商竟然還有臉過來悼念他的父母,帶著他的妻女,一副後悔不已假惺惺的噁心嘴臉。
而顧邇,就是那個房地產商的女兒,而現在的她顯然沒有記起他來。
那時的她也顯然沒有她的父親會做戲,靈堂里人來人往,無論那些人心中在想什麼,每個人臉上都會做出一副悲傷哀泣的樣子,只有她,從始至終,冷著一張臉,對周遭的奉承視而不見,時不時看手錶,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她眼裡的驕傲和不耐煩太過明顯。
即使是現在,傅言風還是始終想不通她到底是哪裡來的那麼理所當然的高傲,在他父母的葬禮上宛如一個君王,姿態高高在上。
她&ldo;出色&rdo;的表現讓他記了這麼多年,一刻都不敢忘。
傅言風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她長得很精緻,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卻沒有洋娃娃的好心腸,這具皮囊裡面,藏著一副蛇蠍心腸。
所以狠毒到可以在葬禮上連戲都懶得做。
傅言風目光複雜地看著顧邇,微熱的指尖撫摸著她的臉,一點一點描繪著她的臉部線條,深沉的眼底晦暗不明,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突然,一抹溫熱的濕意落在傅言風的指節上,她睡著睡著居然都能哭出來。
如同上次那般,傅言風怔愣了片刻,而後指尖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痕,話已經脫口而出,&ldo;別哭。&rdo;
恍惚間,上一次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是在父母的葬禮上。
那一天,他父母生前所謂好友也是他們的合夥人們,一個兩個接連巴結那個房地產商,乞求他能吐出那筆理所應當吐出來的工程款。
到場的所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是來真心悼念他的父母。
他跪在地上,漠然看著他們一句一句交鋒,話裡有話地商談著,雙手緊緊握成拳。
那一天讓他明白,所有感情都比不上一個&ldo;利&rdo;字,在有錢人的眼裡,一場葬禮也可以變成做戲的場合,只要有利可圖。
在利益面前,感情脆弱不堪。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當時忍得有多艱難,忍耐著,不能把這場葬禮變成一出不倫不類的鬧劇。
&ldo;別哭。&rdo;
在他隱忍的時候,面前突然遞來一方手帕,他轉頭看向她,她半蹲著在他面前,目光很誠懇,那一刻他竟然看不出她到底是在做戲還是真心。
可笑的是,那個傲得不可一世的公主,竟然是葬禮上唯一一個注意到他的,更可笑的是,竟然是她給了他在絕境之後的溫情,實實在在的溫情。
讓他念了這麼久的溫情。
這個女人,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