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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很好,所以他不想搬。
週一覺得眼前的江流風,就和一個鬧彆扭的小孩子一樣。
他不想問原因,也不想再繼續在搬不完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了。
「你喜歡這裡,可以一直住下去,只要幫我分攤房租就行。」
江流風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杯子,一動不動地看著裡邊的水。
等看夠了,水也涼了。
週一將碗筷收拾乾淨之後,就放進了自己的櫥櫃。
瓷白的碗上,印著好看淡雅的水仙花,順著邊繞了一圈。
沒在搭理沙發的江流風,週一想他應該需要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夜越來越寂靜,就連張狂的風,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江流風看著茶几上的花燈,他不清楚自己對週一是怎樣的感情,說喜歡想擁有,沒這麼深。
但是看到週一和沈晏洲那雙牽在一起的手,他又覺得心裡難受的緊。
江流風煩躁地揉揉頭髮,心裡的思緒就如同腦袋上的頭髮一樣,越揉越亂,越理越亂。
他揉夠了才鬆了手,仰著脖子靠在沙發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等到第二天,江流風又恢復成了平日裡的模樣。
週一還是照常開始自己的生活,只不過兩人開始在微信上,有了更加頻繁的交流。
就昨天晚上的聊天記錄,要比兩人加微信到現在,加在一塊兒的聊天記錄都要多。
兩人在一塊,聊天聊地、聊到日月星辰,聊到小時候發生的趣事。
他沒有想到,如今沉穩自持的沈晏洲,小時候居然調皮搗蛋的那副德性。
當時冬天的時候,在媽媽這邊過節。
小孩子們都會買炮仗玩,一盒裡面有很多個小個,便宜量又多。
一般家長都不會直接給一個打火機,而是給一根點燃的香。當時小晏洲,直接從自家茶几上順了一個。
瞬間就成為了孩子王,因為冬天有時候大風一吹,空氣裡邊濕度大了,一般一柱香撐不了多久。
當時居民樓下邊都有專門晾衣服的架子,當時小晏洲覺得炸杯子炸水坑都玩厭了。
當時就帶著幾個小孩一塊,點燃了炮仗,專門往人家外套兜裡和帽裡塞。
最後給人好好的一件衣服,炸得全是眼。
後來人家調小區的監控,直接找上門來,小晏洲的父母一個勁得低頭賠罪。
然後帶上小晏洲、錢和禮物又挨家挨戶上門道了歉。
小晏洲不僅在外面低頭服軟,回到家裡更是捱了一頓混合雙打。
李女士甚至覺得這樣的教訓還不夠,當著小晏洲的面,給他今年新買的衣服,炸了好些個洞。
小晏洲一邊看著,一邊哇哇大哭,說自己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了。
後邊李女士也跟他講道理,告訴他不能隨便傷害人家重要的東西,要懂得尊重和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古人云人之初,性本善,亦有人云性本惡。
關於人性本善,還是性本惡這個問題。
倒不如說人是一張白紙,周圍的人身上帶著各種各樣的顏色。
印在上邊最後是什麼樣的,也能直接地看出孩子平常的生長環境如何。
其實剛剛看的時候,週一是帶著笑的。
他看著手機螢幕,都能憑空想像肉嘟嘟的小糰子,眼睛紅紅的嚎啕大哭的模樣。
一定可憐又可愛。
後邊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小的時候。
在五歲之前的新年,他都是像個包裹一樣,被寄存在樓下守門大爺的家裡。
守門大爺是個孤寡老人,養的孩子出去了,就連過年都沒回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