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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每觀龍吟澗,峰頭時時錦雞鳴。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鶴。瑤草奇花不謝,古松翠柏長青。仙桃常結果,修竹每留雲。條條澗壑藤蘿密,四面坡堤草色新。正是天道“騰天柱”,萬卻無移“幽冥獄”。
前面說的正是那大荒北垂之雍洲載天山,北東與西南的對角斜向山脈,虎踞中原與漠北之間,東,西、南,北交通要道,天然形成的峽谷間十字岔道。更有那山中峪口、穀道、隧道,關隘自山中崖下穿過,扼天下東,西、南,北的交通咽喉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並且是中原與北垂大漠的南北汽候分水嶺,還是阻擋土地沙化南侵的阻隔線。南面崇山峻嶺,北面是一望無垠的草原、沙漠。大漠過去是寒冷的嚴狁之境,那裡積雪終年不化。這裡一片蠻荒,叢山峻嶺,人跡罕至,山高林密。
載天山主峰高聳入雲,山峰重巒疊嶂,群山環抱,巍峨雄偉。載天山山脈逶迤數百里,峰纏脈戀,平日裡霧靄在山腰中縈繞,嵐煙縹渺,不知山頂真容。
那霧靄嵐煙之中,不時傳出陣陣歌聲。
只聽到唱的是個“山坡羊”的曲兒:
“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只見草蕭疏,水縈紆。至今遺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贏,都是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那“山坡羊”的曲兒流傳大荒城民間,到處皆能聽到,曲調雖一,曲詞卻隨人而作,隨人而唱,隨人而改,何止千萬。正所謂鄉人唱俚語,先生呤詩詞,唯那語句詞理都效通俗易懂。這首曲子感慨世事興衰,大有寓意。
唱這支曲兒的卻是出自—位樵子之口,看這樵子十三四歲年齡,頭上戴箬笠,乃是新筍初脫之籜。身上穿布衣,乃是葛藤纖維拈就之紗。腰間繫環絛,乃是老蠶口吐之絲。足下踏草履,乃是苧麻搓就之爽。手執銅斧,擔挽鬃麻繩。扳枝劈枯樹,恰似此樵能!
那座山朝西的山脊上,有一塊碑石,直聳雲天。其石有三丈六尺零寸高,二丈四尺圍圓。按周天三百六十度,按黃曆二十四節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左有河圖,右有洛書,鑿在碑石上,周圍數十丈方圓,生靈不聚,寸草不生。名曰:“騰天魔柱”。
碑石下部有一方巨大的石基,全是由青石鑿平砌就,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年風風雨雨,那字跡早已模糊不清。碑石往遠處看;背依載天峰,左有青龍山,右有*嶺,前有;“九曲黃河迂迴轉,萬里逶迤入海流”,此乃絕佳風水寶像。
正南方圓柱形碑石下部開一石拱門,正在青石臺基上,八尺高,三尺寬,進得拱形碑門,可沿—螺旋階梯往下,直通地底。但誰也不知,下去到底有多深。門上部碑石上有八個巨形篆字:“騰天魔柱”、“幽冥神獄”,一溜直下,直聳蘭天。
這洞裡誰也沒進去過,洞口裡面白霧蒸騰,每過一個時辰便有血霧自地底湧出,洶湧澎湃,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讓人感覺神秘恐懼,誰也不敢以身犯險。只有那樵子樵材累了,偶然來此光臨,背靠石基坐地歇息—會兒,唱著樵歌,便悠然離去。
只聽又一曲歌兒響起,卻仍然是個“山坡羊”的曲兒: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踟躕。傷心秦漢經行去,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一次唱這支曲兒的,卻是出自一位道人的口中,聲音蒼茫,有些尖細,漂渺其間,帶著滑稽,彷彿是另—世界傳來的聲音。
樵子聽到這怪腔怪調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的。樵子正彎腰砍材,忙舉目四顧,卻無人影。
心中突然有所醒悟,急抬頭,見一個道人,懸浮在空中,腳踏祥雲,腰間繫個葫蘆。髮髻高挽,及笄飄逸,手持拂塵,一身寬大的道袍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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