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5 頁)
林立之搶過白布,拿手上用指頭轉著,“藏寶圖?這不是塊白布麼?你逗我們玩兒呢?”
衛武彰忙道:“不敢!不敢!若我又半句虛言,叫我……”
林立之話趕話道:“叫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是不是?能有點新意麼?”
蘇帷忍無可忍,伸手扯過藏寶圖,拿扇柄往林立之額頭狠狠敲去。林立之癟著嘴趴在桌上,裝作一副很乖的樣子,不言語了。
薛慕對衛武彰道:“師弟愛同人玩鬧,武彰你不要多心。”
衛武彰忙道:“不會!不會!林兄少年心性,討人喜歡得很。”而後繼續解釋藏寶圖一事,“這圖是用特殊方式處理過的,且這並非一整塊,而是隻有半塊,另有半塊,老爺說是給一位杜姓摯友收藏著的,只是我當時怕得很,三魂失了七魄,老爺講的話只記住了一半,後來年月漸久,又忘了許多,只記得是個杜姓有人,只知姓甚,不知名誰,家住何處也忘記了,實在愧對老爺囑託!”
衛武彰說到此處,頗有種痛心疾首,怒己不爭之感,薛慕忙安慰道:“武彰你當年尚是個垂髫小童,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相當令人欽佩了,萬不可妄自菲薄!”
衛武彰感激地道了謝,又道:“只知道是個杜姓友人,大體記得似乎是江南人士,但更具體的資訊我都給忘了。”
薛慕道:“那可是恰巧,我正好長於江南御劍山莊杜家,莊主名叫杜原風。”
衛武彰驚詫道:“莫不是老爺舊友得知老爺遇難,特地將您接回去將養?!”
薛慕搖頭,“該不是的,大概只是湊巧姓杜。我是給師父薛衍收養的,不是姓杜的收留的我。當年師父在院門外撿到我時,我懷裡頭有封信箋,大意是,柺子將我帶來此處,想賣了換些銀錢,哪知道此處正是戰火連綿,還鬧了饑荒,賣兒賣女的多的是,哪裡還有閒心買了陌生孩子來養。柺子見我換不了錢,就把我丟在路邊,一個婦人見我可憐,就把我撿回了家,可是撿回去也養不起,就丟在我師父門前,我師父便收養了我。”
衛武彰義憤道:“老爺將您託付與那農戶,他們若是不願,一早拒絕不就好了,為何勉強接受,又轉手將您販個人柺子?!”略一思忖又憤憤然道,“肯定是貪圖老爺給他們的那塊羊脂白玉!”
薛慕搖搖頭,“也不一定就是他們將我販給人柺子的,也可能是人柺子將我偷走的,莫要冤枉了好人。總之你我現下都好好地面對面坐著,那些陳年官司,不提也罷。”
衛武彰熱淚盈眶,點了點頭,“少爺您不愧是老爺的血親,這一副菩薩心腸,那真是一模一樣的。”
抹了眼淚,喝口茶,又道:“這圖紙用特殊藥水處理過,平日裡看起來像是白布一般,其實火燒不壞,水洗不爛,就算往上頭拿墨汁寫了字,放進熱水裡頭把墨跡泡開,晾乾了又是嶄新的一張,一點也不會傷害到上頭所畫的地圖。當年老爺說了好些話,有的我已經記不清了,但這件事我還記得,若要讓這白布上頭的圖紙現行,就得去找華陽珺蔣家後人。”
薛慕把白布擱在手上對著外頭天光瞧了瞧,甚麼痕跡也沒瞧見,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白布,不由得感嘆製作之人手藝精巧。
衛武彰道:“這圖紙我就物歸原主了,只是……”似是覺得很難為人,但最終還是開口道,“衛家就少爺您一根獨苗兒了,這傳香火一事,還請您多加考慮。”
衛武彰此言一出,蘇帷臉色立刻變了變。
☆、二十四
衛武彰覷了眼蘇帷臉色,艱難開口道:“我也知道如此要求令二位為難,只是老爺一向希望衛家能夠發揚光大,代代流傳。少爺您若是真心不願娶妻,那娶一房小妾生幾個兒女,也不至於晚年孤寂吶!”
薛慕握了握蘇帷手,皺眉道:“武彰我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