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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母反正不聽,堅定地認為,他和唐意之間的感情就是純粹的親情,甚至主動幫唐意解釋,說不定是喝醉後認錯了人呢——偏愛得讓陸淮騫恍惚間以為,唐意才是陸母親生的那位。
那時的陸淮騫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那時也還沒有莫藍酒吧,陸淮騫還在密謀未來之路,陸母還會定期定時給他打錢,經濟不完全獨立,他沒法對陸母的要求say no。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眼下他有名正言順的理由。
陸母爽快答應,並且宣佈從今往後,關照唐意的重任將盡數託付給他的好弟弟——誰讓淮軒到現在還不成家——說起這個,陸母的語氣頗為幽怨。
陸淮騫可算是,在維護家庭大和諧的前提下,全身而退。
可謂是十全九美——唯一的不美是陸淮軒,他當然無所謂。
才一通電話的功夫,竟然有不少葡萄被剝去了外皮,靜靜躺在盤裡,陸淮騫左手拈起一顆,卻是往程鑠唇邊送。
程鑠:「我是剝給你吃的,我想吃我自己會拿。」
陸淮騫置若罔聞,用不由分說的語氣。
「張嘴,乖。」
程鑠蹙眉看了陸淮騫一眼,只好小心翼翼地叼住葡萄,儘量不碰到對方指尖。
可陸淮騫卻主動貼上程鑠的唇瓣,重重摩挲,用指腹描摹冶艷的唇角、唇珠。
「陸淮騫!」程鑠將頭別過幾寸,故意將葡萄嚼得嘎吱響,「你再這樣我咬你了嗷!」
陸淮騫再次將手指送到程鑠唇邊,似笑非笑,不以為意道:「咬吧。」
程鑠盯著陸淮騫的指尖看了兩秒,最終還是選擇不理會。
因為他相信,如果他咬上去,最後差不多落得被陸淮騫用手指玩/弄/舌頭的結局——老狐狸既沒有道德感,又沒有廉恥心,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不剝了,這些也夠你吃了。」程鑠忽然站起身,「我寫作業去了。」
他的英語聽力作業。
從今早起床開始,他被陸淮騫不知道吹了多少次耳邊風——週一沒課,留下來過夜吧,有他陪著,手腕的疼痛都會減輕許多。
什麼,還有作業沒做,作業是可以線上做的吧,那沒事了,電腦隨他用,陸淮騫如實說。
見對方如此堅持,幫他排除千難萬難,程鑠只好遂了陸淮騫的願。
這邊目送程鑠走進書房,很快,那邊還不知道被自家哥哥坑了的陸淮軒,也打電話過來關心傷勢。
陸淮騫的安撫話術,和陸母那裡大差不差。
語罷,他陡然想起什麼似的,叮囑陸淮軒,千萬別告訴唐意他手受傷的事情,不然唐意準要當個顯眼包湊上來,借著照顧親人的名義玩曖昧。
兄弟倆和唐意一起長大,心知肚明,唐意可不是個有邊界感的人,但到底是母親故人的遺孤。
陸淮騫不想把關係處理得那麼僵,給對方留幾分薄面,只要唐意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最後是這次電話的重頭戲,陸淮騫得意揚揚地說,他有物件了——他們當初約定好的,除非乙方戀愛,才能提前終止霸王條款,剩餘相親次數取消,補償方式另議。
陸淮軒聽罷,神色一凝,「哥,以我對你人品的瞭解程度,我真懷疑,你是為了不去相親,才騙我說你有物件。」
陸淮騫立即反駁道:「我親愛的弟弟,如果我要騙你,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說我有物件?為什麼要替你去過四次相親,再說我有物件?我一共去了四次啊,你知道我每次相親有多痛苦、多煎熬嗎!」
「不知道。」陸淮軒不為所動,「可能你故意在玩逆向思維。」
陸淮騫笑罵。
所以說總是不正經的人,可信度往往很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