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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略微低沉,卻格外地好聽。
良辰下意識地環視四周,果不其然,除她之外全班倒有大半的女生狀似沉醉在他的外貌或聲音中了。
低頭笑了笑,將穿好的手鍊重新戴上,她開始望著窗外的天空靜靜發呆。
很久以後,當凌亦風問起的時候,她怎樣都不肯承認其實自己是在入學第一天便注意到他了。
或許是缺乏安全感,她是天生不願在情感上示弱的人。
傍晚下班後,唐蜜隔著幾張桌子吆喝著一起去吃飯。兩人一起走出公司大樓時,正見一輛藍色寶馬從面前呼嘯而過。
唐蜜眼尖,立刻叫道:“哈!寶馬接送,居然還來我們這打工?”
良辰也恰好瞟到坐在車裡的年輕身影,這才像是突然想起,問:“他說他姓林?”
“是凌!”唐蜜糾正她:“有後鼻音的那個,凌厲的凌。”說完生怕她不明白,又補了句:“就是凌遲處死的那個凌。”
本來聽到這個姓讓良辰有些恍惚,如今被她這樣一解釋,不禁笑了出來。
暮色藹藹,良辰緊了緊風衣,拖著唐蜜的手臂直奔兩人常去的那家小店。
頭天晚上的水煮活魚吃得唐蜜大呼過癮,可第二天一上班,她又不免苦著臉向良辰展示額頭上新冒出的痘痘。
從小到大,良辰的好面板都是備受周圍女同胞們羨慕的。大三那段日子,她常拉著凌亦風去校外吃路邊攤。大學所在的城市,以夏炎冬冷聞名,同時也是典型的無辣不歡。冬天的夜晚,她裹著長長的大衣,在冷風中一邊跺腳一邊等著爐火上香氣四溢的羊肉串。用小木刷抹上去的油滴在燒紅的炭上,噝噝作響。烤好的肉串總是由凌亦風負責拿著,而她則邊走邊吃,吃完了就伸手再要,嘴唇在辣椒和冷風的共同作用下變得紅通通的,一點也不顧及形象地邊吸氣邊伸手在嘴邊扇風。到了第二天,面板仍舊光潔無比,絲毫不受影響。那個時候,凌亦風總是喜歡嘲笑她的吃相。
“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啊?”他看著她,笑得漫不經心,“在男朋友面前一點也不注意形象,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生。”
她不服氣,頂回去:“我才不願像你以前那些女朋友一樣呢!”在她之前他一定談過很多次戀愛,這是她早就認定了的。
凌亦風微微停下腳步扭頭看她,臉上仍帶著笑,明明聽出她話中有話,卻既不承認也不反駁。
直到很多年以後,良辰回想起來,仍舊想不透他的笑容究竟算不算是一種預設。只知道,當年自己並沒發覺他即使在嘲笑她吃相的時候也大多含著寵溺的意味。
新來的男孩叫凌昱,大學剛畢業,熱情勤奮,辦公室裡許多雜事都搶著做,陽光朝氣的臉上時常洋溢著笑容。
幾天過後,唐蜜對他也略有改觀:“……蠻不錯的嘛!雖然家裡有錢,但一點也不像好吃懶做的公子哥兒,和我當初想的完全不一樣。”
良辰笑她:“你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吧!有錢人家的小孩就全該遊手好閒混吃混喝,閒來沒事只懂遊戲花叢?”
其實,先不論凌昱最近的表現,單就這個人,往那兒一站,良辰就已經對他很有好感。帥氣,有活力,青春四溢,總是輕易勾起她久遠的回憶。
二十七歲的女人,偶爾回望曾經大學校園裡的青蔥歲月,竟常有回首已是百年身的恍惚,不知這是否便是未老先衰的表現?
凌昱對她也很親近,一口一個“良辰姐”。唐蜜半開玩笑似地抗議了好幾次,問:“為什麼她是良辰姐,而我就只能是唐姐?”
每回都問得凌昱只能為難尷尬地笑,這麼敏感計較又執著的女人還真是少見。
終於有一次,唐蜜敲詐他請吃午飯,三個人坐在公司的員工餐廳裡,凌昱拿著飯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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