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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蘭愣了愣，換別人說這話，總有些無知的意味，可是楊壯壯這麼說‐‐雖然還是很無知‐‐但她確實有底氣說這話，因為她好像一直是這麼活著的。

☆、二四篇

（2）

九月十日，教師節。t≈c公司過這個節日的氛圍很濃，ift專案組裡，秘書一大早就給新人們準備了禮物，讓他們各自送給自己的導師。

楊壯壯想藉機搞點事。

她把李悟請到會議室，先送了禮物，然後鞠了個躬，言辭懇切地說：&ldo;謝謝李老師一直以來的照顧。&rdo;

李悟把禮物放在會議室桌上，拉了椅子坐下來。

&ldo;你有事找我吧？&rdo;他不動聲色地問。

楊壯壯慢悠悠抬起頭，心道，這麼明顯？

&ldo;有話直說。&rdo;李悟又說。

&ldo;對，我是有事找您。&rdo;楊壯壯也拉過椅子坐下，清了清嗓子，&ldo;我想申請參加本月的需求評審會。&rdo;

李悟的眉頭在瞬間皺起，人卻沒有開口說話。

&ldo;我知道提這個要求很無理‐‐&rdo;

&ldo;不是無理，&rdo;李悟打斷她，&ldo;組裡沒有新人參加評審會的先例。&rdo;

&ldo;我清楚。&rdo;楊壯壯麵不改色道。

&ldo;既然清楚，說說為什麼想參加需求評審會。&rdo;

&ldo;我想在離開這個組之前，真正瞭解組內運作，這樣，就算走，我也不會遺憾。&rdo;

&ldo;離開這個組？&rdo;李悟挑眉道，&ldo;你打算辭職嗎？&rdo;

楊壯壯傻眼。

&ldo;不是您……不想讓我留在組裡嗎？&rdo;

&ldo;誰告訴你的？&rdo;

&ldo;……&rdo;楊壯壯還真答不上來，他確實和她說過組內編制緊張，但從沒直接說過要她離開之類的話。

&ldo;你的考核九月底才會下來。&rdo;李悟重新凝神看向她，&ldo;前幾天阿柯找我聊過你的情況，他說建議過你轉崗做調研，你拒絕了。&rdo;

楊壯壯不明所以，只訥訥點了點頭。

&ldo;如果你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在這家公司留下，那就做好自己手頭上的工作，t≈c是講公平的公司，你把活幹好了，該屬於你的不會少。&rdo;

&ldo;噢。&rdo;

&ldo;還有事嗎？&rdo;

楊壯壯搖頭，李悟剛剛那番話，她其實沒聽明白，但她又不好意思再追問，只好回頭自己消化。

見李悟起身要走，楊壯壯忍不住道：&ldo;有一個私人問題！&rdo;

李悟停住，轉過頭來看她。

&ldo;我想知道，您是不是……討厭我？&rdo;

李悟神色訝異，大約從沒有人這樣直接地問過他這麼直接的問題。他思忖了片刻。

&ldo;這不屬於你我之間可以聊的話題。&rdo;他的表情看起來嚴正極了。

楊壯壯想再解釋下自己提問的緣由，李悟彷彿很匆忙，掉頭就走了。

李悟的話，楊壯壯沒消化掉，她選擇找柯沁解惑。

&ldo;他的意思很明白，我猜，你可以在這個組待著了。&rdo;午後熱辣的陽光照著，柯沁的臉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