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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下次要想欺負他,得先經過她的同意。
語氣很輕,不重,卻入千斤重石砸進宋京辭的心湖,漣漪久久不能散去。
不可置信而後是欣喜,最後變成了懷疑,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一上一下,起起伏伏,他總是猜不透她。
這時一陣晚風吹過,帶起她的髮絲,輕柔地拂過她的眉間,再到挺秀的鼻樑,最後慢慢劃過那一抹粉唇。
世界彷彿按下了定格鍵,宋京辭看著有些恍惚。
他終於知道神廟為什麼阻止神明下凡了,人世間的慾念一旦攀上眼角,就會慢慢被啃噬全身,直至再無迴天之日。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季冰的回應,林枳栩眉心微動,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你聾了嗎?」
季冰蔫蔫兒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完全沒了方才的氣勢凌人。
「小兔崽子,找了你半天,幹啥呢?」屋裡走出來一個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方,「年紀輕輕就打群架啊,我給你臉了是吧?」
說著就過來擰一個捲毛小個子男生的耳朵,有點恨鐵不成鋼。
小捲毛瘦瘦小小,躲在那群人後面,壓根兒看不見。
「媽,疼疼疼疼,我們是在宣戰呢!」他有些義憤填膺。
「宣你個頭,你中二病犯了吧,都給我解散,圍在一起像什麼話。」女人嗓門大,氣勢足,那群跟班急忙一窩蜂地湧進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
「林大小姐,霸氣啊。」方早湊上前來,摟住她的胳膊,「求姐姐罩著。」
「我也要小栩妹妹罩著。」遲硯洲也搶著說,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分明忘了某人交代過他不要喊小栩妹妹。
宋京辭瞄了他一眼,眼神裡都是警告。
遲硯洲立馬手作拉拉鏈狀,閉上了嘴。
方早越看越覺得這個人有意思,主動伸出手結識,「我叫方早,方正的方,早晚的早。」
「遲硯洲,額…。」他的名字有些拗口,他甚至找不到可以組詞的。
林枳栩見他猶豫,就知道他文盲詞窮,有些好笑。
「回去吧。」一直沒出聲的宋京辭開口提醒。
林枳栩這才想起來,轉過身來,她清了清嗓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解釋,「我不是特意幫你的,你別多想,我只是不想你在我們家受到欺負,說出去沒面子。」
「嗯好。」宋京辭淡淡點頭,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方早在心裡咦了一聲,滿是揶揄,得了吧,你就是心疼,還裝。
「小栩——」接受到某人的眼神刺殺,遲硯洲連忙改口,「說謊可不是中華傳統美德哦。」
「那你打架就是三好少年了,灑水哥。」林枳栩直勾勾地盯著他,笑意不達眼底。
遲硯洲:「靠!」
「誒,他為啥叫灑水哥啊?」方早有些好奇。
「林枳栩,你不許說。」
「他呀——」
幾人說說笑笑回到了屋子裡。
……
遲硯洲上完洗手間出來,宋京辭在水池那洗手,水珠濺在鏡子上,慢慢聚集再滑落,空間迴音強,水聲嘩啦啦地特別響。
「阿辭,」遲硯洲疑惑,「你不是不上廁所嗎?」
洗手間的隔門被開啟,正是剛剛的季冰。
「我等他。」宋京辭關了水龍頭,懶散地帥了帥指尖的水珠,抽出一張吸水紙擦了擦手,他下巴往季冰那個方向一指。
「?」
季冰也一臉疑惑,這算事後來算帳嗎?
「有事。」
宋京辭一個眼神,遲硯洲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他一個飛腿健步跑過去,壓住季冰的胳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