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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戚淺秋到園子賞花、摘花,千鬱樹在婚後將兩間屋子相鄰的牆壁給打掉了,兩個孩子更是樂得玩耍的地方越來越寬闊。
球在空中飛來飛去,黃大娘坐在一旁涼快的石墩上打瞌睡,至於他們的娘正在大廳裡面對著成堆的帳冊奮鬥。
球擊中了假山,咚地,跳進草叢,又從草叢中滾出了大門。
“蕾兒去撿。”一身汗的她自告奮勇。
自從跟薩兒在一起同居同食以後,她不再只說兩個字的話,很多簡易的話朗朗上口,進步神速。
她邁動小胖腿,追了出去。
球滾進馬車的車輪下。
她想也不想就要鑽進去撿。
“小丫頭,危險喔。”
本來趴在地上的胖身子被人高高的舉了起來。
“我的球跑掉了。”
球,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活動,她迷得很。
舉著她的人收攏了雙臂,不經意的,眼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審視她的五官,看得蕾兒感覺不對了。
“爺,有什麼不對嗎?”僕人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主子不尋常的行為。
身穿短袖緞袍、外罩輕軟天香色綢衣的男人,隨手拿來一項新鮮物品哄住了蕾兒扁著的小嘴。
“長得真像。”他讚歎。
“爺?”像誰啊?爺從來不說沒頭沒腦的話啊,今兒個是被太陽曬昏頭了嗎?也不像!
“跟她一樣,從小對新鮮的東西就有興趣。”他梟雄也似的眉緩緩的舒開了,看著千家門牆上還貼著的紅喜剪字,他心中有底了。
“球球……”蕾兒擺動胖腿想下來。
她還是不習慣給這個人抱。
“去河,球在馬車下。”
叫去河的僕人一翻身,利落的撿到夾住的球。
青兒拿到心愛的球,甩動小腿兒下來,緞袍男人附耳和她說幾句話後,她便兩手捧著東西往家門跑。
緞袍男人並沒有任何耽擱。“去河,到鎮上去,找家舒服的客棧落腳。”
“那個小丫頭是……”他有些明白了。
“不然你以為我會隨便抱人家的小孩嗎?”他用手中擦了擦手。
“爺,小的不明白,你找得這麼辛苦,現在好不容易有所發現了,為什麼不進去?”
“我自有我的道理。”他低語,眼中飄過一間即逝的痛苦。
要不是馬車臨時故障,他不就又要錯過?
是老天開眼了嗎?
至於雙手快捧不住東西的蕾兒,差點同薩兒撞個正著。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撿個球撿到哪去了。”薩兒臭著臉,正想劈頭就給她一頓斥責,卻瞧見她手上又捧又拿的東西。
“誰給你東西的?”
外頭沒人啊。
“他說他叫舅舅。”
現在的她不是吳下阿蒙了,誰轉告的話都不會漏講。講完,她還頗為得意,縱使還不明白舅舅是啥。
“爹說過不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哥哥討厭!”
她扔掉了球還有手上造型奇特的娃娃,生氣了。
掉在地上的娃娃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麼掣鈕,居然手舞足動的扭擺起來,音樂也跟著流洩而出……
不到片刻,奇特的娃娃已經站在大廳桌案上,跟帳冊分庭亢禮。
戚淺秋丟下了建築材料進貨的帳冊和算盤。
“蕾兒,你哪來的這個?”
娃娃穿著篷篷的紗裙,金髮、雪白的肌膚,這種藏著機關的娃娃只有皇宮裡面有。
她知道皇宮裡有座藏寶庫,放的都是從各地送來的貢品,她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