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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揹她。那時雲風又瘦又小,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很沉吧?她輕聲問。他搖搖頭慢慢走出廚房來到客廳,繞著客廳走了一大圈兒。他忽然扭過頭柔聲說,“雪兒,貼緊點兒,再緊點兒。”她把臉緊緊的貼在他臉上。他就跑起來,樓上樓下,來來回回。啪嗒啪嗒,他的拖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叮咚叮咚,她的眼淚落在他肩膀上的聲響。天完全黑了,窗外起風了,樹葉沙沙響。
“到處都是人,下午你們準備帶純子去哪兒?”走出全聚德,阿哲擔心地問雲風和夢雪。
“香山。”夢雪答。雲風面無表情的看看她,抬手摟了純子的肩膀。
“成,那你們早點兒去吧,晚了找不到停車位。小仙女,San yo na la!”阿哲親了一下純子的臉蛋兒,開著捷達拉上露露,小魚和韓月走了。
雲風和純子坐到吉普車後座兒,拍了一下雪飛的肩膀,“人太多,香山改天再去,送我們回去吧,下午在學校轉轉,晚上我們去看校慶晚會。”
夢雪會偷偷看看雲風,“明天人也不會少,不是說好了明天要去逛美術館王府井大柵欄什剎海嗎?剩下的兩天要去避暑山莊的話,香山就沒時間去了。”
雪飛點頭贊成,“今天去吧,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兒,晚會前肯定能趕回來。”
雲風面無表情的看著夢雪,“計劃可以改。送我們到南門,然後你們去玩兒吧。”他的語氣不容商量,說完就坐正了低了頭,任夢雪和雪飛說什麼都不再說一個字。這時,雪飛的手機響了,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緩緩地響起來,樂曲在寧靜中開始,婉轉低沉中浸透著無限的憂傷,如泣如訴,繼而琴聲忽轉明朗,猶如夕陽下一位哲人看盡塵世的繁華,思考著歷史的滄桑,追憶著曾經的輝煌…… 。。
五月 三色堇 3
靜翠湖倒映著嫩綠的柳枝和碧藍的天空。夢雪胸前掛著X1坐在湖邊的一張椅子上望著湖對岸,香山飯店高低錯落的白牆灰瓦掩映在一片綠蔭之中。她舉起相機看著取景框,輕聲問,“純子,她好嗎?”
“嗯。”雲風沉悶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抬頭望著湖裡翠綠的荷葉。湖邊草坪上盛開著一片三色堇,潔白的花瓣兒,金黃的花蕊,火紅的花心。一陣微風吹過,一隻只火紅的蝴蝶在溫暖的光線中翩翩起舞。一群燕子嘰嘰喳喳的從半山腰掠過白牆灰瓦向後山飛去。夢雪咔嚓一聲按下了快門。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純子走的那天一板一眼的給他們朗誦奶奶教給她的唐詩。清晨晶瑩剔透的陽光透過香山飯店大堂的玻璃穹頂照在她的臉上,照在她身後翠綠的芭蕉樹葉上。她發音準確深沉抒情,阿哲好奇地問為什麼奶奶沒教她漢語。純子眼裡閃著淚花兒笑了說:奶奶失憶了,就只記得這首詩。
原來純子的奶奶是北京有名的字畫商林如之的千金,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北京大學讀書期間與日本留學生北島智相愛。翌年,盧溝橋事變發生,她親眼目睹父母和大哥一家被日本人殺害,林宅被燒燬,同在北京大學讀書的孿生妹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正在她痛不欲生之時,北島智拉著她踏上了開往東北的火車。
那時,雲風靜靜地看著純子眼裡充滿了難得一見的愛憐,夢雪知道那就是愛情。她關了相機看看雲風,“要麼,暑假你去日本看她吧?”
雲風不置可否的看看她,拉了她的手站起來,“走吧,去前面的玉香館看看。”他摘下她的相機掛到自己脖子上,“我給你拍兩張吧。”
兩人沒走兩步Tristesse響起來,夢雪掏出手機,是洛菊,“小雪,你們在哪兒呢?”
“靜翠湖,正往玉香館走,你們到哪兒了?”
“我們剛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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