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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玠不認為殺了他們有什麼不好,正如他聯合趙暨打壓魏氏的不留情面,以及對平遠侯之死的冷淡,足以看出他對血脈親緣極為淡漠。
薛鸝忍不住有些擔憂,魏玠是否也不會喜愛她腹中的孩子。
魏玠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腳步便停了下來,直直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遍:「我做錯了嗎?」
薛鸝聽到他的語氣都帶了幾分失落,立刻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說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有些驚訝,畢竟他們與我是一族,無論好壞,都一同過了十幾年的光陰,突然間都沒了,有些……」
她說不上來,有些難過?自然不是,只是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她也不可能因此數落魏玠的不是。以魏玠的性子,若是她因外人與他爭執,他定會將那些惹他煩心的人都除去。
魏玠得到回答,恭順地垂下眼,溫聲道:「我往後會與你說一聲。」
「好。」
薛鸝想到腹中的胎兒,仍覺得有幾分恍惚,她竟稀里糊塗的有了身孕。她自知自己品性不算好,也不是個會教養人的,偏偏魏玠比她還要惡劣許多,往後他們二人要如何養育一個品性正直的孩子?
她仔細想了一番,仍覺得無論這孩子像誰,都不是什麼好事。
進屋後,薛鸝脫了裙衫讓魏玠給她上藥。
她伸手去撓發癢的紅包被他按住,藥膏在白膩的肌膚上化開。
魏玠低垂著眼,動作輕柔細緻,薛鸝不禁有些發困,魏玠隨即牽過一張薄被給她蓋上。
「睡吧,我不走。」
等她睡熟了,魏玠仍坐在那處,用涼扇驅散擾人的飛蟲,目光從她的睡顏,移到她一起一伏的胸脯上。
薛鸝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一些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吵醒的。
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人影。
魏玠知曉她入睡時不喜歡有光,因此屋子裡是昏暗的,只有不遠處有一盞豆燈。魏玠背著光線,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卻能隱約看到他眼眸處的盈盈光亮。
魏玠察覺到她醒了,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因此喘得越發急促了。
「鸝娘……」他齒間溢位的呼喚,更像是夾雜著快慰的感嘆。
薛鸝看到了他的肩膀是微顫的,立刻反應了過來,面上一陣陣地發熱。
魏玠的手上甚至攥著她丟在一旁的小衫。
「鸝娘」,他又叫了一聲,微啞的嗓音彷彿都變得黏稠,口中是難抑的低嘆。「鸝娘……你喚我。」
薛鸝臉色通紅,撐起身羞惱道:「魏玠,你這是做什麼!」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不醒,總好過此刻見到這副場景,理會他也不是,不理會也不是。
她的任何聲音似乎都成了一種撩撥,催動他不斷上湧的血氣。魏玠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濕熱的手指彷彿能將她燙傷,薛鸝下意識要往後退,卻被魏玠輕輕扯了扯。
「你過來……鸝娘。」他一聲聲喚她的名字,每一聲都帶著求愛的意味。
薛鸝忍不住心軟,猶豫片刻還是朝他移了過去。魏玠的額頭抵在她的肩窩處,亂而急促的呼吸落在面板上,熱度也在薛鸝的身上蔓延開。
薛鸝醒了,魏玠愈發無所顧忌,再不必抑著那些動靜。
事畢後,他起身將室內的燭火依次點亮,回到薛鸝的榻邊,她還有些沒緩過神。
魏玠將榻邊掛著的小衫拾起,薛鸝立刻說道:「我不要了。」
他輕笑一聲,語氣裡沒有絲毫歉意。「對不住,吵醒你了,還困嗎?」
「不困。」她怎麼可能還繼續睏覺。「我要淨手。」
薛鸝說完後,魏玠沒有立刻動身,而是猶豫了一下,認真道:「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