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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烈見緋蛾不說話,拎著他的胳膊將人甩了甩:「說話。」
「……」緋蛾被甩猛了,而且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生是緋蛾——要是炎烈想不開又一劍捅過來怎麼辦?
是誰誰門下的仙童——這樣說會不會被炎烈丟出去啊?
就在緋蛾糾結要怎麼說的時候,那頭的天帝已經聽說火元仙君炎烈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去了絲枷殿。
此時歸淵剛換了衣服要去寢殿躺著。
「朕這把老骨頭遲早得被折騰散了……」話雖這麼說,還是要去搭救一下緋蛾的,省得真被炎烈一劍捅了。
要是緋蛾出事,就得還五份補償,天帝想想都覺得頭大。
歸淵一個巧勁撥開炎烈抓著緋蛾的手,再抱起只到他腰間高的緋蛾:「回來了?怎麼不去凌霄殿回稟?」
炎烈趕忙行禮:「父皇,剛回來,這小童……」
「這是——」歸淵很想直接告訴他這是你日思夜想的緋蛾仙君,然而緋蛾從歸淵懷裡跳下來,對炎烈拱手行禮。
「小生是新飛升的五重天仙人,陛下聖安。」緋蛾沒敢在炎烈面前暴露身份。
歸淵詫異地暫停了時間,蹲下身問緋蛾:「小蛾子,為什麼不告訴炎烈?你前世不是……」
緋蛾很肯定地回答:「清文仙君告訴臣,火元仙君找臣回來可能是想再殺臣一次,清文不會騙臣的。」
歸淵算了一下緋蛾當時跟清文仙君的對話,無言以對:「……」
清文仙君只說了「誰知道呢?火元仙君總是不太正常」,緋蛾自己理解成了「按照炎烈前世的行為,一定是這樣」。
認真說起來,兩人都沒錯。
「那如果炎烈其實很喜歡你,想跟你結為道侶呢?」歸淵忍不住直接說了。
緋蛾一怔,無奈道:「那臣只能去找太上老君把忘情水的藥性解了。」
歸淵詫異地問:「為什麼?」
「每天心痛總好過跟自己的殺身仇人在一起。」緋蛾如是說。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愛慕炎烈,也不知道萬一炎烈真的對自己有情,後來會不會放下仇恨答應炎烈跟他在一起。
可他知道他不想躺在炎烈旁邊——他害怕某一天還會被炎烈偷去仙牌生不如死或者殺了他還把他丟下崑崙臺。
那乾脆在知道的時候就慧劍斬情絲,省得將來行差踏錯再後悔。
話說到這個地步,歸淵是怎麼都開不了口說「你看看朕兒子吧,朕兒子可愛你了」。
要是愛有用的話,怎麼沒見緋蛾自己活過來呢?
歸淵嘆氣:「行吧,那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話音落,歸淵讓時間繼續流動。
時間重新流動之後,炎烈便開口問歸淵:「父皇,他只是一個五重天仙人,為何能在三十三重天之上?還住在絲枷殿?」
「……」歸淵笑容不變,十分鎮定,「清文太忙了,還需要一個仙君去凌霄寶殿幫忙。這三十三重天沒有空的仙宮,而且炎烈,你也該放下了。」
炎烈抿抿唇,行禮告辭:「既然是父皇欽點的人,那兒臣便不多問了,只是絲枷殿父皇說好留給緋蛾仙君的,莫要食言。」
說罷,炎烈氣呼呼地走了。
歸淵對這個脾氣像火一樣的兒子也很無奈,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根據五行造五個兒子出來,可難教養。
「行了,緋蛾仙君日後小心點兒,指不定他什麼時候還過來呢。」歸淵回身摸緋蛾的頭,說道。
緋蛾茫然地抬頭,咕咚一聲嚥下了最後一口金丹葉——第六片,灰藍色的光芒閃過,飛升六重天。
「這……」歸淵還沒來得及收回手,灰藍色的光直接將兩人一起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