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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靠得這樣近的距離,她站在他跟前,卻已經不是他的妻。
鍛凌鈺撫上青娘細碎的長髮:“肚子還疼嗎?”
青娘搖搖頭,將川兒小心放下地:“木白的藥極好。”
“……我早上還想要殺你們……你恨死我了吧?”
青娘不答,囑咐道:“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找個愛你的女人。”
“……你曾經定然也愛過我的,是不是?”鍛凌鈺卻不肯放過她,直直凝著青娘素白的臉頰。他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致,好似她說不,他立刻便要逆風倒下。
青娘抿了抿唇,沒說話。
鍛凌鈺卻已經明白了……可惜明白得太晚,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眼裡生出蒼涼來:“呵呵,怪我。太自負。阿姊說得對,來得早的,註定是要受傷的……對不起,我的小合歡,讓你吃了這許多年的苦。若有來世,我玉面定然不會再欺負你,我們之間不要有仇、也不要有恨,從一開始到結束都只有愛……你今生不願給我,來世卻不允再負我。我在忘川橋頭等你,等你來,來續下一世的緣分,你答應我可好?”
他口裡又溢位一抹鮮紅,今日已經留了這樣多的血,他再經不住任何的激動。
青娘回頭,看著百步外那道魁梧的身影,不用看也知道玄柯此刻眼裡頭瀲灩的繾綣與憂慮,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忽然冒出來。
卻還沒意識到鍛凌鈺的話不對,突然腳下已騰空飛離開地面。有男人絕涼的嗓音伏在耳畔,發著狠:“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往那座橋,我怕我迷了路,來日再尋你不見,所以……”
“……不如我們一起去好了。”呼呼下落的過程中,青娘看到一雙狡黠狠戾的冷冽鳳眸。
玉面夜叉,得不到的,寧可毀滅了也不能留給別人……她怎麼能那麼天真那麼心軟,竟然還以為他已經心死了。
“青娘——”
“阿歡——”
她聽到崖頂上傳來兩聲熟悉的呼喚,可是身旁的男人忽然伸出一手,嚴嚴捂上她的口鼻,不容她呼吸。
朦朧中,她好似看到懸崖上飛下來那道魁梧的青衣身影,那人拽去她的裙,然後她的裙子撕裂開……接著身子便輕了,墮入了縹緲。
“唉……”遙遠的天邊,又傳來那個黑衣俊美少年幽冥般的嘆氣,他說:“罪啊……這可是你欠我的呢,我的小美人。”然後他從黑木躺椅上俯□來,抓過她髒兮兮的手,撫上那道猙獰的印記。
……
“嗚哇——娘——”清冷的懸崖上忽然響起小兒一聲破啼,那像要撕裂的稚嫩嗓音,倒像是給方才一場情愛爭戰唱起了哀歌。
蕭木白從荊棘裡艱難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挪至川兒身旁,抱起他髒兮兮的小身子:“凌鈺……你又何苦如此。”
“嘟嘟,孃親……沒有了……”川兒抹著眼淚,小小的手臂纏上蕭木白肩膀,哽咽著將他往懸崖邊撲去。
斷情崖邊寒風烈烈,有女人的裙裾在崖石上呼呼舞動。清風如玉的昔日江湖第一公子懷中攬著小兒,好似聽到竹林裡幽幽傳出一曲勾魂的極樂笛聲。
她偷偷躲在竹子後,以為自己的身體還如幼年時那般單薄,可惜他卻一眼發現了她緊張的心跳。
他放下笛子,作出一副肅冷模樣。他說:“出來吧,做什麼偷偷摸摸的聽。”
“你吹得真好聽。”她仰慕地抬頭看他,手指頭兒糾著衣角:“我、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又攢了五兩銀子,現在一共有七十九兩了。再等等,等我們出去的時候,便可以買地生娃娃了……”說完了,才發現自己不慎暴露了那最隱秘的心思,又慌忙捂住口,想要逃出竹林。
可惜他一彎腰,秒秒間將她撈在了懷裡。
這世間的情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