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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童年為數不多的美味之一。
吱吱聽見聲音,回頭看見姜話,「你來了?」
「嗯。」姜話走進,啪一聲開啟手裡的大黑傘,遮在吱吱頭頂。
夏日的日頭高,他知道,吱吱並不喜歡被太陽曬。
吱吱拿下身上的掛包,踮起腳尖套過姜話的頭,包鏈掛到他肩上,「給我揹包。」
「嗯。」姜話理了理包的金屬鏈條,把包轉到身前。
吱吱的包很小,姜話身量高又精壯,掛在他身上有點違和,吱吱調皮的拍了拍包才收回手。
咬了一口手裡的棗子,被澀的眼睛眨了一下,「味還不錯,就是沒熟。」
「還沒到熟的季節,到了八月裡就很好吃了。」姜話一時無話,看著吱吱把一個棗子都吃完。
吱吱下巴指向外面,「外面走走?」
姜話無有不從:「好」。
倆人走出院門在小巷裡穿梭,姜話始終保持落後吱吱半臂的距離,穩穩給吱吱撐著傘。這邊的房屋一半都空置荒蕪了,姜話家裡仍是乾淨的紅牆黛瓦。
每一塊玻璃都儲存的很好,看著很舒服。
有穿著藍白校服的小學生,背著書包從一個破舊的小賣店裡出來,手裡握著一根老冰棒,吸溜一下,滿足的眼睛彎起來。
吱吱走進小賣部,「老闆,來倆根冰棒。」
姜話看向吱吱:「這個不適合你吃。」
吱吱看著姜話的眼睛笑問:「那我應該適合吃什麼?」
才走了一會的功夫,她鼻尖有細密的薄汗,白玉似的頰邊也掛了一層淺紅。
姜話珉了珉唇,沒回,掏出兩個硬幣,放在蒙了一層灰的老舊櫃檯,自己開啟冰箱,拿了兩隻冰棒,掏出濕巾擦乾淨冰棒表面的包裝袋,然後才遞給吱吱。
「嘗一嘗就可以了,這是香精和水兌的,你可能沒吃過,容易吃壞肚子。」
吱吱歪頭,「還能比被雙氧水泡過,刷了膠的燕窩更毒?」
「噗!」
姜話噗嗤笑出聲,眼睛彎彎的。
「你也吃,」吱吱又說,「要中毒也一起。」
姜話無奈,給自己的也撕開包裝,bbzl 一隻手繼續平穩的給吱吱撐傘。
老冰棒在夕陽的餘暉下冒著絲絲縷縷的白氣,吱吱嘗了一口,還不錯,兩人繼續慢悠悠在巷子裡穿梭。
不時能看見幾隻土狗竄來竄去,發出汪汪聲。
個放學的孩子走在一起玩,男孩子手裡拿著彈珠,半跪在地上比賽,額上都是汗,有老奶奶的呵斥聲從院子裡傳出來,「小崽子,快起來,衣服髒了……」
女孩子一起跳皮筋,皮筋撐到胳膊那麼高,女孩子眯眼看了一下,起跳助跑兩步,身體蹦到空中,腿一勾,帶著韌性的皮筋牢牢被牽在腿邊,腿飛快的在皮筋間蹦跳,口訣朗朗上口,「跳皮筋,我第一,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
吱吱看著這幾個小孩,瞥一眼姜話:「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玩彈珠的?」
姜話淡漠的臉上,罕見的露出屬於他這個年輕應有的一絲青澀,「嗯。」
似是想起了自己兒時的樣子。
倆人直順著小巷走到底,又折返回來,有兩戶人家的煙囪已經冒著白煙。
吱吱忽然問:「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姜話頓住腳,側身看向吱吱,「謝謝你,我替我媽謝謝你。」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別人看到自己曾經的落魄,尤其是男人。
自尊心大過天。
吱吱:「會不會嫌我多事?」
姜話神色認真:「如果我這點好歹都不識,那是白瞎你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