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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懷裡,她仍會信賴自己……從來沒想過要怎樣保護她……
即使是和她一起最快樂的時刻,夫墨也常在權衡著飛昇和留下她的利弊,即使在剛才的前一刻都是!九雅不是入魔了麼?那還留下她做什麼?……可如今,她全身沐血,紅衣下是水流似的血河,為什麼心如此地絞痛,眼睛連近旁的事物都模糊看不清,只看得見她!是什麼這樣抽痛著心,以致於覺得生不如死?
夫墨嚶嗚著,似叫似哭,如狂如癲……
兩個攸予走到一處立刻合二為一。她理著鬢角慢慢地走近夫墨,面上帶著慈悲的苦笑。
“……”夫墨沙啞著嗓子,耳語般說了一串話語。
“什麼?”攸予在幾步前蹲下來,歪頭傾聽。
“……我要……殺了你……”他用氣聲有氣無力地說,精神力已經被抽空了。
“四百年前,這是你每天都說的話。”攸予笑道,“但是我殺她是遲早的事。”
九雅的臉已被冰寒凍得青白,眼閉著彷彿只是沉睡,嘴唇卻半張著,她已經徹底地死去,可那槍穿過身體時一定痛得不可忍受吧!她的身周有紅色的靈魂碎片濺在山石上,是那魔物,終於在宿主的死亡時徹底消亡了。
攸予向夫墨伸出手:“起來吧。”
“我以前要殺你,是為了我的生父母吧。”夫墨搖晃著站起身,手撐著膝蓋向後退行幾步。
“四百年前我下山,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神獸。”攸予道,沉浸在往事中,唇角輕揚,“你貪戀我的美貌,才見過我就呆呆地執意要跟在我身邊。那時你還小,又乖又憨還知道討巧,比那靈獸不知伶俐乖巧了多少倍去,我也讓你跟著……其實我自幼也沒伴,和你一起走南闖北不知多快活,雖說你不是人,卻學得些風流倜儻的手段,只覺得和你一起比什麼都歡喜。因為你的關係,金火二神座下的弟子我都不想多加干涉。只是我不犯人,人要犯我,還以為我是怕它們……”
“不至於要毀它們肉身吧!你有的是手段帶我走。”
“哼,還不是為了你!四百年前的紛爭不都由你而起麼?誰叫你是它們的孩子?若要帶你回山,它們豈肯?還鼓策你與我做對。我生了一百餘年,也就只有你使陰招,差點害我喪命。”
“是麼?”夫墨喃喃。
“我待你如此,你竟狠得下心!若我不是紅蓮之子,這世間怕早就沒有攸予這人了。”攸予恨聲道,“可就是這樣我仍對你狠不下心,不殺你,就只有殺你父母洩恨。好在你那時年幼,見我沒死,愧疚倒是比恨多。我於是借你的愧疚引你父母前去西方神域,直到它們肉身消融我才洩恨。”
“我的父母……算是我殺的。”夫墨道,“我都忘記了,難怪我恨你。”
“不要以為只有我狠心。”攸予道,“我們誰也不比誰差,若我不是撿了一條命,這世間誰又知道是什麼樣?”
“可九雅呢?重生後前塵舊事皆忘,我也不是拘泥於前的人,即使是我,使的手段也不比你光明到哪裡去。只是九雅……”夫墨對以往的深仇大恨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來,只是九雅之死的痛迴盪在胸腔之間,撞擊著靈魂身體。啊,他寧可死,都不願意這樣。
“她必死,因為你是我的。”
夫墨的手顫抖著,渾身冰冷,第一次覺得在這冰天雪地裡,有寒冷的感覺。
“來吧。”夫墨虛空抽出神劍,面上是空虛茫然的表情,“來,殺了我或是被我殺。”
“你不是我的對手。”攸予冷哼,“沒想到,我為你沉睡四百年,到頭來還是這樣的光景。”
“我要殺你。”
“試試。”攸予的槍去了三根,還有二十一根在手,這時虛虛地挽起槍花等待。
“你在我身體裡下了道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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