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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藺北想了想,最好還是再請請大夫,看能不能治好。
但這並不是很好辦。
小鎮子上一共才兩戶從醫的,一戶前不久剛剛離世,這也是藺北以前最常送藥草的人家。
另外一戶就是東邊姓徐的大夫。
這位大夫雖說不是個庸醫,但離庸醫也不遠了。
藺北最開始其實是將草藥賣給他的,只是後來發現這位徐大夫不僅將那些草藥以高出兩倍的價格賣出,更攛掇別人一直去買他的藥。
有一次藺北去送藥的時候,恰好一位婦人抱著孩子過來。那孩子憋的臉色發青,他簡單地看了下,就開始故弄玄虛。
說著虛頭巴腦的東西,就為了讓那婦人多買藥。
藺北懂些醫理,看到他將治療小孩疼痛的藥和其他一些不必要的藥混在一起,既能減輕一些,也不會一下子全好。
從那之後,藺北就沒有把藥送到他那裡去了。
一個小兒夜啼,治了這麼多時間,藺北有理由相信那位大夫肯定是按照之前的套路,特意拖延,想嚇唬一下那對父母。
不過這終究還是猜測,所以藺北想她還是得去看一下小孩。
事情比她想像的容易的多。
幾日後,天晴。
藺北看到相鄰的院子裡掛著許多小孩的衣服,當然也有大人的。
山不就來,我就去山。
於是藺北的一件外襯就掉到了對面的院子裡。
去拜訪。
門內沒有人,她看到一個很可愛很軟萌的小糰子躺在一側搖籃之中。
雪白雪白的衣服襯著那臉粉嘟嘟的,晶瑩無比。
見是陌生人,他也不怕生,很是可愛的眨了眨眼,藺北正一愣,不知怎麼一個小孩子放在門口,倒是也不怕危險。
正準備張口,就見從裡面出來一人。
藺北原以為一個樵夫,起碼應該粗獷些,但眼前這人看起來氣質卻很是溫和,帶著讀書人的氣質彬彬。
然而眉眼卻明顯的與南方不同。他的眉眼有些深邃,這南方淡雅的水墨畫,勾勒不出如此重的一筆。
所以顯得突兀。
他見到藺北的時候雖然也是一愣,但明顯更快反應過來,主動詢問道:「不知姑娘是……」
藺北對讀書人很是佩服,又見他溫潤如玉,臉有點紅:「就是風太大,我的…衣服」
她這有點窘迫的模樣說出這句話,雖不完整,卻也讓人猜了大概。
於是他理解似的笑笑:「近日風大,這倒是時有的事情。請進。」
藺北感謝地沖他笑笑,進去了。
「在下劉偶書。不知怎麼稱呼姑娘?」
「啊……大家都叫我藺北。」
她扭頭看小孩,小孩很乖巧地拉著父親的一根手指,倒是也不說話,好奇地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只看著他們。
很難想像這小孩會哭的那麼大聲,害得謝青容都受不住了。
藺北忍不住笑出來。
她藉機仔細地看了看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可以叫他阿寶。」他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情,笑道。
藺北笑得更加開心了,特意「啊」了一聲,又對小孩問道:「你叫阿寶啊?」
小孩不負期望,很是配合的也長大了嘴巴,啊了一聲讓藺北看到了舌頭。
劉偶書抱歉地沖她點點頭:「請稍等。」
「沒事,我不著急的。」
劉偶書蹲下,耐心地將小孩髒了的外衣換下,然後換上了拿來的新的衣服。藺北看他的動作已經有些熟練,看來一直都是親歷親為,看來倒是個好父親。
「他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