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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下意識地避開,手抓了抓衣襟,低著頭不去看陸宴之。
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可真是夠好笑的。
一隻手伸過來,捏開她的唇。
陸宴之將一顆丹藥送到她口中,皺眉看她,溫聲道:「再忍一忍,我馬上帶你離開。」
手指觸到她唇上的時候,阮輕剋制著偎在他懷裡的衝動。
下一瞬,猝不及防地被人抱了起來。
陸宴之一手環過她膝蓋窩,一手環過她後頸,將她整個兒抱在懷裡,起身時有些意外地看她,低聲說:「怎麼輕了許多?」
阮輕哆嗦著靠在他懷裡,雙手抓著他衣襟,勾住他脖子。
忍了一晚上,藥性還未散去。
此刻抱住了這個人,就像沙漠旅者終於喝到了水,整個人放棄了掙扎、慢慢放鬆下來,迫不及待地汲取著清泉。
陸宴之身體僵住,幾乎挪不開步子。
一柄帶血的劍出現在他面前,林淮風一身血衣,指著他道:「你帶她去哪?」
陸宴之喉結滾了滾,「我是她哥,我能帶她去哪?」
接著,給了林淮風一粒解藥,抱著阮輕出了門,躲過一路的守衛,帶著二人來到後山一處荒徑。
「沿著這條小路往前走,有一道無人看守的山門,」陸宴之從袖中取出一紅色小瓶,遞給阮輕,囑咐道:「山門雖無人防守,卻有宋長老設的血禁,你帶上我的血,離開之後就不要回來了。」
阮輕接過瓶子,看到了陸宴之手腕上的一道傷痕,心裡五味雜陳,抿了抿唇道:「你放我們走,陸萱萱怎麼辦?」
陸宴之沉著臉,轉過身去,吐了兩個字:「你走。」
林淮風笑了笑,去牽阮輕的手,「阮姑娘,快走吧,一會陸兄改變了主意,可就來不及了。」
「陸宴之,」阮輕注視著他,「你為什麼突然要幫我?是不是我師父跟你說了什麼,她現在人在哪?」
陸宴之沒回答,不回頭地走了。
如願離開星照門,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阮輕心有不甘,卻毫無辦法。
她換上自己的衣裳,給林淮風簡單包紮了傷口,找到了陸宴之說的隱秘山門。
說來好笑,這麼久以來陸宴之居然還被蒙在鼓裡,他當真以為阮輕是陸嘉塵在外面鬼混時生的,為了破宋長老的血禁,還特意給她準備了一瓶血。
殊不知,她就是宋長老的生女,陸宴之的血能開血禁,她的血照樣可以。
她先將陸宴之的血注入血禁之中,觀察著血禁之門的反應。
時間漸漸流逝。
良久,血禁都沒有反應。
阮輕心裡咯噔一下,又倒了半瓶血,依舊無果。
「他不會騙你吧?」林淮風抱著劍,觀察著那道血禁陣法,「這種事情他能搞錯嗎?」
阮輕沉吟片刻,收起陸宴之的血,咬破自己的手指。
血滴在血禁之上,淡紫色的光環亮起,照亮著她和林淮風的臉。
林淮風低聲咒罵了一句,驀地笑了出聲,「這大概是我活這麼久以來,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
第6章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不會……
阮輕嘴角牽了下,吐了兩個字:「荒唐。」
陸宴之居然不是宋如意的血脈?這實在太荒唐了!
換句話說,他們三人之中只有阮輕是陸家的血脈,現在屬於他們兄妹的風光,原本是屬於她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跟林淮風說:「你先下山,我得回去一趟。」
林淮風轉身看她,「我跟你一道去。」
「不行,」阮輕語氣堅決,「這事涉及到星照門機密,我不能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