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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等傷恢復得差不多了,再找機會離開星照門,但這些話她沒打算告訴林淮風,反問他:「你呢?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林淮風坦率地說:「為了血蛟的事,我把陸掌門和宋長老都得罪了,這星照門怕是待不了了,我今晚就走。」
阮輕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只是想到之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未免有些遺憾,低聲說:「也好。」
林淮風回眸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當夜,阮輕用過晚飯,便早早地臥床休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上一股燥熱,像是有蟲蟻嗜咬一般,她喘不過氣,伸手撓了下,身上便難受得更厲害了。
她全身發汗,燙得嚇人,黑暗中聞到一股檀香味,她悠悠醒轉,揉了揉濕潤的眼,伸手去掀被子,驀地愣住。
她什麼都沒穿,渾身滾燙得嚇人,連身上蓋得這件錦被都不是她平時蓋的。
阮輕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房間裡點著燈,小小的燈火盛在精緻的鎏金銅燈盞中,屋內燻著能使人鎮定的檀香,桌上放著一柄寶劍。
劍柄花紋繁複,一面鑲著金黃色寶石,正是林淮風平日的佩劍。
這是哪?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阮輕身後傳出細微的聲音,扭頭看到一道白影,差點失聲喊出來。
林淮風長發披散,闔著眼,穿著白色中衣中褲,背靠牆角,盤腿打坐,如石象般一動不動,見阮輕醒來,嘴角勾了下,戲弄地看她一眼,雙眼潮紅,聲音剋制:「阮姑娘,聽說在下今晚就要走,便立刻送上門來,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一覺醒來發現身邊多了個男子,還被出言調戲,阮輕又驚又惱,抓起旁邊的木枕頭扔過去:「我去你的!」
林淮風沒有避開,或者說根本無法避開,他一動不動,生生地捱了這一下,暗暗地抽了口氣,垂眸看她。
阮輕喘著氣,扔個枕頭而已,彷彿耗盡了她全部力氣,她往下栽了栽,陷在溫軟的床上,有些不真實地看著床幔,以及屋內那盞明亮的油燈。
燈火明滅,她身體像是有蟲子爬過一般,忍不住打了個顫,蜷在被子裡抱緊了自己。
她隱約明白了眼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暗道:果然還是低估了某些人的無恥程度。
第5章 過了今夜,我終歸是要娶你……
玉衡宮一處樓閣裡,宋如意正在低頭擦劍。
察覺到身後腳步聲接近,她頭也不抬,從劍身反光處看著對方的影子,兩片乾枯的唇啟開,幽幽地問:「事情辦妥了嗎?」
「我師叔配的藥,自然是無話可說,」紅衣女子大喇喇往榻上一坐,一條腿踩在木榻上,拿起旁邊的野萢往嘴裡送,邊吃邊吐葉子,笑著說,「都脫了衣服扔一張床上了,要是這也能忍得住,那我可真是服氣了。」
宋如意嘴角勾起,拿起劍,在燈火下看了看,道:「關他們幾天,讓蓬萊閣閣主親自送血蛟過來。」
紅衣女道:「信已經送過去了,想必老閣主現在正一頭霧水呢。」
「看他怎麼回,倘若不識好歹,明天再給他寄一隻耳朵。」
紅衣女嘖道:「宋長老,這恐怕就過了吧……」
宋如意眯著眼看她,眸光冷如寒星。
紅衣女微微一顫,吃野萢的動作停下來,舔了舔指尖,抬眸看她,惋惜地說:「林淮風這孩子長得怪好看的,我都嫌便宜阮丫頭了呢,你要割他耳朵啊,我可真有那麼一點捨不得。」
宋如意冷笑:「我沒說一定要他的耳朵。」
只要是個人的耳朵就行,她不信蓬萊閣那老頭還認得出來?不過是嚇唬他罷了。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