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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啟動,門開了。
這裡的收藏品不多,但每一樣都被擦拭乾淨,整齊地擺放在相應的位置上。
有一面舊幡旗,上面畫著複雜的符號;一面銅鏡,以黑布蓋著;一本厚厚的書,封面像是被挖了個口;等等諸如此類。
看樣子陸宴之倒是挺喜歡收藏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阮輕沒有去碰,上了樓來到第三層門口,猶豫片刻,滴上自己的血開啟了第三道門。
甫一進去,她便覺得四周涼颼颼的,冷氣直往她骨子裡躥,激得她一個哆嗦。
「你是誰?」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阮輕看了下四周,屋子裡沒有其他擺設物,只有一盞擺在正中間的燈。
似燈,又非燈。
準確地說,是一朵從黑藍色的水裡長出來的並蒂蓮,姿態優美,花瓣形狀姣好,蓮華呈暗黑色,通體散發著暗紫色的幽光,在這一層小小的空間裡如一盞明亮的燈火。
阮輕注視著她,她也在注視著阮輕。
蓮花細長的莖像脖子一樣轉了轉,兩朵並蒂而開的黑色蓮花像是兩隻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阮輕,花瓣眨了眨,細聲說:「你身上有雷靈根,你是法門一脈的繼承人?」
阮輕嚥了咽口水,「算是吧。」
並蒂蓮開心地轉個圈,笑著說:「太好了,我等你好久了啊!」
阮輕:「?」
「你過來,讓我測一測你的靈核。」並蒂蓮伸著長長的莖說。
阮輕狐疑地走過去,好奇地打量著這朵孤獨地生長在藏寶閣裡的並蒂蓮,她看上去沒什麼惡意,語氣純真得很。
「再過來一下,讓我觸控到你。」
阮輕伸出手掌,撫了下其中一朵黑蓮花。
掌心傳來細小的酥麻感,像被仙人掌的刺扎到了一樣,她連忙收回了手。
「怎麼樣?」阮輕問她。
「不太好,」並蒂蓮扭了扭莖,聲音委頓,「別說靈核了,你連靈根都是損壞的……」
「你這小傢伙,倒真能看出點東西,」阮輕笑著說,「那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治好我的靈根嗎?」
「辦法肯定有,只是要堅持!」並蒂蓮仰著腦袋,語氣認真,「小主你每隔三日來我這一趟,我以蓮莖幫你清除濁氣,七次之後你靈根純粹,到時候便可以從體內取出來,再將整個完整的靈根固定在我根繫上,我助你修復靈根,約莫過個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將靈根植入體內,以我蓮心作為藥引,連續服用九九八十一日,便能恢復個七七八八了!」
阮輕張了張嘴,直著眼看著並蒂蓮,「好麻煩的方法。」
「也就是五個月而已啦,」並蒂蓮驕傲地地說,「這對你們修真人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啦!」
阮輕尋思著:原來治好她靈根的辦法就在星照門,只是沒有人願意給她治而已。
她笑了笑,故作輕鬆地問:「你既然能治好我的靈根,那你知道焱霧獸的毒怎麼解嗎?」
並蒂蓮皺著花瓣,苦惱地說,「怎麼又問我焱霧獸的問題?」
阮輕莞爾。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嘛,焱霧獸的火毒我解不了,就算把我整個兒摘了吃了,我也解不了!」
阮輕:「還有誰問過這個問題?」
「唔,」並蒂蓮細細數來,「宋長老來問過,陸掌門也問過……」
「還有呢?」阮輕湊近了些說,「陸宴之,他有沒有問過你?」
並蒂蓮花瓣眨了眨,兩朵幽黑的蓮華歪向一邊,好奇地看她,「陸宴之?」
阮輕點點頭,抿著唇,眸光暗沉。
並蒂蓮將大大的腦袋歪到了另一邊,小奶音好奇地說:「他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