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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霄臉色一陣難看,被逼無奈終於交代了實情:「陛下,妾手裡缺少了一樣東西。」
「燃冥臨死之前毀掉了兵符,沒有兵符,妾……根本無法號令他們。」
「我不管!」雲珂發瘋似的,抓著燃霄的肩,「我要你立刻做到!!!」
「陛下是在為難妾,」燃霄推開他的手,沉聲說道:「恕妾實在做不到。」
趁著雲珂要第二次發瘋,燃霄忙打斷他的思路:「但妾可以幫忙,前往臨安,阻止戰神殿下。」
可燃霄這邊還沒走,雲荊的第二顆珍珠又送過來了。
「你去找兵符,我替你穩住臨安,只要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踏入山門半步,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哥哥。」
「你放心,雲珂一定會聽我的。」
「我答應你,不會濫殺無辜。」
阮輕以為,以他戰神殿下的身份,想要護住陸宴之應該不是難事。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她離開之後,雲荊會以這樣的方式,去逼天子收手,逼天下門派撤離臨安。
此時的她,已經藉助八面鏡子回到了三年前的東海。
燃青告訴她,燃霄手裡缺了兵符。
兵符是何物?
龍族以血玉方桌為媒介,在荒涼的北海創造出了蛟龍大軍,這支大軍看似戰鬥力強悍,實際上不過是未開靈智的低等生物,諸如蝦、蟹等等,龍族正是憑藉著「兵符」,才得以號令這支大軍,令其為龍族徵戰。
為了防止燃霄拿到兵符後為所欲為,燃冥臨死前特意將兵符毀去,如此一來,燃霄看似掌控了局面,實際上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她需要重新做出一張兵符,而這其中一個關鍵——在於陸宴之,他的真身。
於是她千方百計想要得到他,讓天下人以為她非陸宴之不可。
阮輕和她一樣,迫切地需要拿到兵符,令北海龍族退兵,但她絕不會傷害陸宴之,因此採取了另一種方法:回到過去,就像她從過去的自己偷走一滴血一樣,她要去過去偷走這樣一張兵符!
「也就是說,我只要回到過去,去北海竊取兵符,再回到現在,就能解決當前的困境?」
「不可以,」燃青凝視著她說,「在過去,北海的兵符是由龍王、龍太子、龍上將軍、龍二將軍四人各持一截,你想要從他們四人手裡竊走兵符,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這千百年來北海從未發生過兵符丟失的事,你註定不可能從北海拿到兵符。」
阮輕困惑了,「既然註定不會成功,那我為何還要回到過去?」
「這世上不光北海龍族手裡有兵符,還有一個地方也有同樣一張兵符……」燃青眯著眼睛看她,啟唇說,「東海海底,魔族。」
和龍族一樣,魔族號令萬千魔物,憑藉的也是這樣一張不起眼的兵符。
於是,阮輕回到了蓬萊閣,回到了當初魔族從海底現世、侵佔東海的那一日。
她帶著紫珍珠,藏身在海島上面,等待魔族大軍被擊潰的那一刻,從魔君那裡奪走兵符。
從眺望臺往下看,遠遠地看到了靳十四和林淮風坐著舢板船飄過&nj;來,他們剛剛從南星島撤離,那裡已經被魔族佔領了。
沒多久,她看到了更加年輕的自己,滿臉淚痕從殿中衝出來,抱住了林淮風,與他說著什麼。
林淮風安撫了她幾句,轉身就走開了。
她還記得,那時候林淮風跟她說:「若這一戰,我沒死,我們就成親。」
年輕的阮輕感動不已,而現在的她目光鎖在另一個人身上——靳十四上島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他像是要去哪裡,可結果是藏了起來,在一塊礁石後面看著年輕時候的阮輕和林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