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阮輕不答,緩緩闔上眼,朝他擺了下手,示意她不想聽。
陸嘉塵並未理會,在她床前坐下來,打量著她,半響,溫聲說道:「宋笙丞傷你靈根,星照門已經對他做出了處罰,此事與萱萱無關,你別再為此事記恨她。」
阮輕心裡好生納悶,她爹何一口一口給陸萱萱開脫?
陸萱萱是什麼樣的人,她難道還不清楚?
來星照門這一年的時間,她捫心自問,她日日刻苦修煉,從未去招誰惹誰,跟那宋笙丞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平日裡撞見了也基本是繞道走,而他卻狠心毀了自己的靈根。
宋笙丞傾慕陸萱萱已久,此事整個星照門都知道。若不是為了陸萱萱,他會平白無故來傷阮輕?
「萱萱性情驕縱了些,但終歸是你姐妹,你何必為了之前的事,一直耿耿於懷?」陸嘉塵溫聲道。
阮輕氣笑了,掀開被子,瞪著陸嘉塵,冷聲道:「掌門,陸萱萱是您寶貝女兒,我只是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我哪裡敢記恨她?我配嗎?您是不是有點多慮了?」
陸嘉塵面上一陣難看,攥緊拳頭,將要開口的話說不出來,嘆了聲:「輕兒……」
阮輕忍住性子,道:「掌門還是請回吧,我的傷我會自行料理。」
「……」
主屋,宋如意對燈垂淚,看到陸嘉塵進屋,立刻仰起臉,滿臉期待,起身迎過去,道:「怎麼樣?她怎麼說?」
陸嘉塵搖頭嘆息。
「她不同意嗎?」宋如意語調突然提高,期待化作失望,拳頭握緊,眼中現出恨意,「她憑什麼不同意?!」
陸嘉塵看她一眼,手在宋如意手背上拍了拍,道:「我沒跟她開口……」
宋如意詫異地瞥向他,道:「為什麼?」
陸嘉塵又是一聲嘆息。
宋如意焦急地甩開陸嘉塵的手,怒道:「東海林家的人願意出面,這是救萱萱的唯一的機會,這事有什麼好商量的,直接告訴她結果不就行嗎?!」
陸嘉塵按了按眉心,道:「你容我想一想。」
「想?還想什麼想?」宋如意憤然,「若不是因為那妮子,萱萱怎麼會墜崖?其他人墜崖都沒事,就可憐了我們萱萱,我現在恨不得,恨不得……」說著,她整個人顫抖著,以手掩面哭了起來。
陸嘉塵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拍了拍她肩膀,目光暗沉,道:「回頭,再讓宴之跟她說,宴之的話,她一定會聽……」
「我看根本不必跟她說!」宋如意轉過身看他,咬牙切齒地說,「自古婚事只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沒有道理不同意!」
「別說了。」陸嘉塵閉上眼,搖了搖頭。
「……」
送走了陸嘉塵,阮輕接著睡了一覺,屋外雨聲斷斷續續,迷迷糊糊之中,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屋外門廊上,侍女沉香杵著掃帚,看著院牆角落裡那棵盛開的紅海棠,輕輕嘆息。
小陶抱著柴火從院門口路過,好奇道:「沉香,發什麼呆呢?」
「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了,我在想前兩天那位公子,」沉香遺憾地說,「他今天怕是不會來了。」
「你發什麼春呢,哪裡有公子了?」小陶嗤笑著,道,「真有漂亮公子,也守著二小姐那去了,來我們這幹什麼?」
沉香很不服氣,嘟噥說:「有的!」
她前兩天都見到了,俊俏無雙的黃衣少年,坐在樹梢擦拭寶劍,時不時地朝他們院子裡投來一瞥。
「好好好,你說有就有,」小陶嬉皮笑臉,「我不就是嗎?」
沉香氣惱地拿掃帚追著他打,笑罵聲漸漸消散在春雨中。
雨下了一整夜,阮輕房中窗戶沒關,早上又聽到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