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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懂事,到底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還很天真單純,再加上陸凜與她年紀相當,又長了一雙笑眯眯的眼,何知歲下意識就將他當成府裡的其他哥哥撒嬌。
何知歲兄長年紀當然沒陸凜這麼小,她最小的哥哥都十歲了,那些哥哥從小就將她當成寶貝,只要她一撒嬌,哥哥們便沒轍。
她聲音軟乎乎的,精緻的小臉又長得跟小水蜜桃一樣甜,陸凜瞪著她一會兒,見她小身子搖搖欲墜,白皙光滑的額頭也冒了些汗,鬱悶地伸出手。
陸凜一臉嫌棄:「你怎麼比我那些妹妹還嬌氣?」
何知歲沒想到三皇子會直接抱自己回涼椅上坐好。
她愣愣地看著陸凜,見他後退一步,小大人似的背著手,忍不住笑了起來:「謝三殿下。」
當時正值初秋,下午的日頭不大,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陸凜卻覺得她的笑容比秋日暖陽還要溫暖燦爛,漂亮的杏眸乾乾淨淨,純粹得如寶石般一樣。
陸凜像是鬼迷心竅般地道:「我叫陸凜,你叫什麼名字?」
「臣女何知歲。」
「知心知意的知,歲歲平安的歲。」
秦王府內,陸凜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驚動了守夜的小廝:「殿下?可要小的點燈?」
陸凜嗓音沙啞:「不必。」
世人都說何家嫡幼女與太子陸驍是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卻不知何知歲與他也是青梅竹馬。
自那次御花園相遇之後,便是無數次的相遇。
陸凜不止一次羨慕過陸驍,也想過自己不如就走上母妃為自己鋪的路,與陸驍爭奪太子之位算了。
只要自己成了太子,坐上至高無上的皇位,何知歲就只能是他的。
但是何知歲是何家的女兒,何家是支援太子的,他若要跟太子爭,何家勢必家破人亡。
手足相殘是景帝的逆鱗,到時不止景帝會對他失望,就連何知歲也不會再睜著那雙乾淨純粹的杏眸對他笑,從此以後橫在兩人中間的,便是無解的仇恨。
倘若歲歲不是何氏女該有多好?
深夜人靜時,陸凜總忍不住這麼想,卻很快又將這樣的想法掐滅。
要是何知歲非何氏女,那他一輩子也遇不到她。
陸凜心中煩悶,翌日招了幾個世家公子投壺打馬。
秋日的暖陽照亮了陸凜異常俊美的臉龐,一身錦衣長街打馬而過,眉眼帶笑,意氣風發,很是惹眼。
就算陸凜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紈絝,這樣的鮮衣怒馬少年郎,依舊引得無數人回頭。
何知歲也在其中,她站在街邊看著早就遠去的少年郎,唇角微微勾了下。
身邊的丫鬟以為她是想看清楚那些紈絝都是何人,低聲道:「姑娘,別看了,也只有秦王殿下敢領著人在御街打馬了。」
御街上到處都是人,尋常人要是從御街打馬而過,早就被金吾衛揪下馬,狠狠教訓一頓。
「太子殿下及寧王殿下都那麼優秀,您說秦王殿下怎麼就……」
何知歲淡淡打斷她的話:「再過幾日便是賞花宴,你去錦繡閣看看前些日子訂做的衣裳做好了沒。」
陸凜是榮貴妃的兒子,榮貴妃的母家是沈氏,沈、何兩家向來水火不容,也不怪何知歲身邊的丫鬟會厭惡他。
何知歲從小就被灌輸將來會嫁進東宮,成為太子妃的觀念,就算自幼與三皇子相識,也都保持著距離。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皇上指給三皇子。
賞花宴那日,景帝將何知歲賜給三皇子為妃時,何母泣不成聲,丫鬟也滿臉擔憂地望著她,何知歲卻始終保持著冷靜的神情。
十幾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