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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依舊是短短的一句。
鬱秋抓耳撓腮,接著問:「你是仙盟的人嗎?」
「是。」
鬱秋道:「明天那什麼鳳凰臺總結大會,你會去的吧?」
「當然。」
「那好,」鬱秋飛快地說,「明天咱們見個面,聊一聊。」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復,她立刻切斷了靈力,捏著玉簡和信紙,乾坐在床上,心臟噗通地跳。
天,她都幹了什麼?
對方知道她是誰嗎?
萬一真的來找她了,到時候該說什麼?
鬱秋求救:「小七?」
……系統裝死中。
屋外,江白喊道:「師尊?您在跟誰說話嗎?」
「沒有!」鬱秋大聲說,「快閉嘴!」
江白嘿嘿地笑,好久不挨罵,都忘了被罵的滋味了。
整理完信封,鬱秋一樣一樣地研究這個儲物空間裡的寶貝,將那份金色的捲軸也扔進去了,忙活了老半天,才終於想起正事——
一開始,她只是想找面鏡子來的。
她翻了翻儲物空間,取出鏡子好好地端詳自己,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修仙就是妙啊,都活到這個歲數了,樣貌跟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沒什麼區別,不管怎麼擠眉弄眼,也看不出皺紋和醜態,笑起來更是傾倒眾生。
她那雙眼睛,比桃花眼稍微圓溜一點,卻不及水杏眼的柔和,笑起來有一對明顯的臥蠶,眼珠子黑亮亮的,神韻十足,鼻子也長得端正,嘴唇也好看。
只不過……
鬱秋緩緩揭開絲巾,露出脖子上,對著鏡子比照。
脖子正中間有一道淺淺的刀痕,大約三寸長,橫貫細嫩的脖子,就好像她曾經被人提著脖子一刀戮下去一樣。
這就有點影響美感了。
鬱秋拿上江白的藥,均勻地抹在傷口上,再繫上絲巾,遮住那一點美中不足。
翌日,鬱秋騎在靈獅背上,跟著顧風華騰雲駕霧,飛往幽境東海岸的一處海島——此處便是刀宗發家之所鳳凰臺。
仙魔一戰歷經十二年,幽境各個門派的據點都被毀了,而鳳凰臺地處東北角,與戰亂的中心距離十萬八千里。
正因如此,其門派內大部分建築都能在此次大戰中儲存完好。
從高空中往下看,海島上佇立著一座手持長刀的巨人石象,巨人俯瞰著整個東海岸,鎮守一方,旁邊有一塊寬闊的平臺,上面站著很多螞蟻般的小人,空中亦有很多仙人御風飛往那處。
鬱秋趕到的時候,鳳凰臺上已經站滿了各個門派的弟子,一個個都精神奕奕、高談論闊,鬱秋還以為他們之間關係這麼好呢,仔細一聽才發現,他們好像在爭論什麼,正爭得面紅耳赤。
當通體雪白的靈獅載著鬱秋從天而降,一時間,整個鳳凰臺都肅靜下來,無數道目光齊齊地投過來。
鬱秋:「……」好緊張啊。
他們都想看自己從靈獅背上垮下來的英俊風姿嗎?
鬱秋覺得這是在為難她。
靈獅很乖,整個兒都趴在地上了,可鬱秋每次爬上爬下都很費勁。
她不敢像其他人一樣「嚯」一下地飛來飛去,雖然理論上講她應該也能做到。
好在顧風華很快就迎上來了,恭敬地彎身攙扶著她,協助她從靈獅背上下來。
人群開始議論——
「她是誰啊?好大的排面啊……竟然要讓劍閣之子親自攙扶?」
「別人都御劍,她為什麼騎著極品靈獅過來?竟然養得起如此極品靈獅,劍閣果然奢華至極,奢華至極!」
「你們看顧儀師的態度,那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