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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挑眉,雖然她不太懂江湖上這些道道,但是也是個會看眼色的,當下挺了挺腰桿,「看我幹嘛?」
「先生說,姑娘醒了,最好先支付五十兩銀子來,剩下的等那位公子醒了再付不遲。」
「五!……」零落硬生生住嘴,她可沒忘,昨天晚上是她親口承諾了一百兩。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錢嘛,又不是不給……」零落身上還穿著夜行衣,上面沾著許多血跡,應是那個傷患的,她低頭一頓亂摸,「我牌子呢?」
「先生說,那牌子當作抵押,待姑娘交足銀兩便完璧歸趙。」
零落瞪了他一眼,可他卻面不改色。
早就聽說這種全天營業的江湖醫館與眾不同,背後勢力更是複雜。這家店敢自稱「無良」,恐怕不好惹。
零落有自知之明,對付江湖上的人,耍無賴是行不通的。
「行行行,你先出去,我要洗漱了。」零落趕人。
初雲作揖,「在下先行告退,姑娘別忘了喝藥。」
「走吧走吧。」零落擺擺手。
待初雲一走,零落先是跑到桌邊,聞了聞那碗還有熱氣的藥,嫌棄地蹙眉捏鼻,「一聞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喝的東西,嘁。」
零落搓搓手,捲起袖子,打量這簡單的病房,最後看中了那扇後窗,嘴裡嘀咕著,「反正本女俠要那牌子也無用,還是跑路要緊。」
屋外,初雲並沒有著急走,而是躲在門口偷偷觀察了一會兒,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這裡,這才去給先生稟報。
「她竟然要跑?」男子眉清目秀,喜穿藍色紗織外袍,長發以一簪為引,鬆垮地束在腦後。
「是的,現在估計都爬出去了。」初雲答。
「有點意思,」男子把玩著手裡的牌子,「鍾府這牌子,至少在這帝城之內,可保她不愁吃穿,隨便去錢莊提幾百兩也不在話下。她竟然不要了。」
「難道牌子是她偷來的?」初雲有些疑惑。
「不,依我看,她應該是鍾捕頭那不成氣候的二徒弟,零落。」男子輕笑。
初雲不解,「先生認得她?」
男子搖頭,目光好似往屏風後一瞥,「有所耳聞罷了。此女子頑固任性,力氣又大又能吃,習武多年沒有內功,實屬奇葩。」
「先生,」另一個藥童走到門邊,敲了敲木門,「病人醒了。」
「先把欠條給他看看,要是沒錢,就先扔出去。」男子不緊不慢地喝茶。
「是。」
兩名藥童都退下了。
「何老闆近幾年倒是愈發勢利了。」屏風後,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貴氣的男人走了出來。
「殿下還不懂我嗎?錢才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何遇!」六皇子江展凌被他嗆得氣急,手裡摺扇「啪」地拍在桌上。
「草民在。」何遇佯裝正經地站起來,笑嘻嘻地行了禮。
「我方才來時你為何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何遇裝傻。
「零落怎麼在你這裡,她受了什麼傷!」江展凌上前一步,抓緊了他的衣襟。
「殿下息怒,草民也是剛知道昨夜的女俠是零落姑娘。她並未受傷,是她同伴中了毒。」何遇解釋。
江展凌冷哼一聲,「你別跟我這兒裝瘋賣傻。她在帝城哪有什麼同伴,人呢?」
「在病房,殿下這邊請。」何遇慢慢悠悠地領著江展凌往病房去。
「先生,零落姑娘正在病人房裡大鬧,您快去看看吧!」初雲急匆匆跑來。
「她不是跑了嗎?」
「又跑回來了,正問病人要錢呢!」
江展凌一聽,不再管何遇,順著初雲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