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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冷，一摸，原來是清晨的露水。

&ldo;敵人上來了！&rdo;黑暗中不知誰沖坑道里喊了一句。

&ldo;敵人！在哪裡？&rdo;我心中開始高聲地吶喊著，心臟的跳動變得激烈起來。

敵人的炮火急促射還沒有停下來，陣地陷入巨大連續的震動中。外面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嗆人的苦味酸氣息，整個陣地被濃濃的煙霧所籠罩。我從坑道口向外面看去，地表原來覆蓋的綠草和成片的松樹林早已蕩然無存，濕潤褐紅的土壤被拋灑得到處都是。

我走到瞭望哨口的位置，發現老柳和黃彪早就趴在那裡朝山下瞭望。

&ldo;怎麼樣，老柳。敵人是從哪個方向突過來的？&rdo;我問道。

&ldo;估計敵人的試探方向是三連的陣地，對我們這邊主要是進行壓制射擊，而公路一側則是用徐進彈幕掩護。在凌晨，敵人已經有好幾架無人機被擊落了，估計呆會會投入主力攻擊機。你看，敵人已經有戰鬥機在執行戰場遮蔽任務了。&rdo;老柳用手指向遠處的天空。

我一邊抖落肩上的泥土一邊朝老柳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是一大片硝煙湧了過來把天空遮擋住了。

我試圖找到敵人地面部隊的蹤影，可是陣地上的能見度實在太低了，風又不大。

&ldo;排長，你的電話。是連長打來的。&rdo;一個戰士鑽進觀察哨沖老柳大聲說道。

&ldo;什麼事？那，黃彪，你就在這裡繼續監視。注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火。&rdo;老柳交代一聲就趕往坑道通訊室。

&ldo;敵人什麼時候開始進攻的？&rdo;我靠在視窗邊向外面看邊問道。

&ldo;就剛才，敵人攻下前面的陣地大約四個小時後就向我們這邊靠近了。&rdo;黃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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