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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才回來?死他媽外頭算啦,回來幹什麼!”劉瑞芬一進門,張鴻遠就大吼起來。
劉瑞芬一愣,才意識到自己回來晚了。天都黑了,孩子們都睡下了,爐臺上堆著鍋碗筷勺。劉瑞芬沒吭氣,進了廚房盛好飯,端進屋裡坐在板凳上就吃起來。劉瑞芬餓了,一大碗湯呼嚕呼嚕不幾口就全倒進了肚,接著她又將鍋底也倒乾淨了。
她那極富音樂感的吃飯聲惹得睡在炕上的張鴻遠十分反感。
“真他媽厚臉,吃起來一碗又一碗,真能吃得下。”張鴻遠又罵了起來。劉瑞芬終於沉不住氣,開始反擊了。碗裡還有幾口湯她也不吃了,筷子也扔一邊了,看樣子她要拉開架勢跟張鴻遠較量一場了。
劉瑞芬一摔筷子,張鴻遠火了,“噌”地坐了起來,裸著乾瘦的胸膛拉起了男子漢的威風:“怎麼啦,你!反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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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啦。毛主席說,造反自由。男女平等,許你們摔鍋打碗,就不許我摔一摔筷子?”
“自由?好!有能耐不要回來,不要回來吃!”
“為什麼,我吃自己的一份。”
“你的?說的便宜,你掙的?還是你買的?給我吐出來!說清楚了再吃。”
“好大的口氣,別人娶了老婆都能養活老婆,好吃、好穿,你張鴻遠娶了女人是要女人養活你?你不給自己的老婆做主撐腰,還不給碗飯吃?什麼他媽狗屁本事!”
雙方由“吃”開吵,現在已吵到了“做主”上了。夫妻吵架,導火索總是一些皮毛小事,真正的問題的根源是爭吵中“吵”出來“爭”出來的。
看吧!問題出來了。
“少給我亂扣帽子,誰不做主,說!這些年來誰敢欺侮我張鴻遠?誰敢欺侮我的妻兒老小?我張鴻遠沒本事,也沒有到了讓人欺侮的份上,你給我少胡說。”
劉瑞芬聽到這裡,怒火上衝,站了起來:“屁胡煽,充什麼英雄,,擺什麼好漢,你就能衝你的老婆擺威風,怎麼地,對你兄弟媳婦你就酸不溜溜的?一付熊樣,見了別的女人你就熊了!”
“胡扯個屁!你扯我弟弟幹什麼?”
“幹什麼?一回一回的氣受不夠了?我的娃子們看看猛子,看那個毒蟲那付惡煞神樣,恨不能把我的娃子們都吃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連我這親生媽看看娃子也不讓。娃子是我的,我生的。她生不下,連一塊土坷垃也尿不出來,斷子絕孫的毒蟲。娃子們是我生的,告訴你,你去給我說,告訴你那個毒蟲弟媳婦,不但我劉瑞芬有權看自己的娃子,就是要回我的猛子我也敢,我能養活起我的娃子,我討吃要飯也心甘。”
劉瑞芬說到這裡大哭起來。
張鴻遠這時多少明白了點什麼了,但聽說劉瑞芬要往回要孩子,便吼道:“猛子是給了志小,你敢要?我打斷你的腿,劈了你的手,他媽的,不讓看就不看,給人就是給了,世上沒賣後悔藥的。”張鴻遠的吼聲很大。劉瑞芬收住了哭聲。由“吃”吵到“做主”,又吵到“娃子”。問題一個一個吵出來了,但又吵不下去啦,吵到娃子身上張鴻遠的態度是那樣堅不可摧,但誓不甘心的劉瑞芬不能罷休。
“打吧、劈吧,我扎眼的你不行,不如大隊那個狐狸精好,她年輕,水氣,她迷人,會討你喜歡……”
劉瑞芬不知為什麼會扯到這個問題,不由地暗暗有點後悔,從她內心裡不願提這個話題,她有些心虛。
“你少來這一套。你有什麼證據可說我?還是多說說你自己,整日裡走東家竄西家,瘋瘋癲癲的,快盛不下你了!”
劉瑞芬聽到這裡,心中“咯噔”一聲不由一陣虛驚,但張鴻遠嚷了一頓似乎沒有嚷出一點實實在在讓她心服口服的事來。但他的神態,怒目圓睜、勢不可當。他是那種潔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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