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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念不下去,清凌凌的嗓子裡堵滿了淚水,只含含糊糊地說著一句什麼。
於祗湊過去拍拍她的背。
她之前隔得遠沒聽清,現在聽明瞭,聞元安一遍遍說的是,「我愛他。我愛他。」
於祗的眼淚也滴在了手掌心裡。
為聞元安,也為她哥。
陳晼吃完飯就被龔序秋給攪纏走了。
畢竟她前夫一來就問,「陳晼,你是不是就想氣死我?」
於祗說,「你們有話好好講,別總要死要活的。」
龔序秋簡直氣瘋了,「我跟她好好說得了?我媽要把談家的老四說給我,她跟人說我愛穿什麼吃什麼,jsg教談四兒怎麼追我。」
「哐當」一聲陳晼直接把酒瓶子砸了。
她的聲音更大,「是談四兒嘚瑟到我面前!我能怎麼說,難不成還把她的嘴撕爛?」
於祗可以想像得到,陳晼聊這些的時候心應該在滴血,因為她說起談四的時候音都在顫,一對肩膀抖個不停。
摔完陳晼就甩步出去了。
還把剛進門的於祲撞了一趔趄,「喲呵!我說陳晼你最近是喝大補湯了?」
腳底下跟踩著風火輪似的。
於祗拿起她的包塞到龔序秋懷裡,「快去追,她這個人最會的就是口是心非了。」
於祲看見聞元安醉醺醺地伏在桌上。
他無意識地皺了皺眉,「你們誰把她灌成這樣?」
「自己喝的。」
於祗也準備走了,「不過哥,你知道她」
這時候聞元安又突然坐端正了。
她看著面前的於祲,笑了一下,像一夜新開的芙蓉,「你來了?」
於祲說,「我來了。」
聞元安摟緊他的腰,「你別走。」
「我不走。」
於祗聽見他說,但扭過臉看去。
昏黃不清的室內暖光下,於祲臉上是一汀煙雨杏花寒的冷色調,是說也說不上來的抱恨。
於祗拎起包往外走。
什麼都不用她再多說,身在局中,她哥比她明白得更早。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是聞元安在跟他道別。
於祗才從餐廳走出來沒幾步路。
就看見江聽白就把車橫在了衚衕口。
他懶散地靠在車門邊,手裡夾了支煙,不時就低頭看一眼表。然後沒什麼耐心地蹙眉,隔著一長條衚衕的濃稠夜色,於祗都能感受到他的煩躁。
有路過的,車技並不是那麼溜的司機,生怕刮著他這輛限量版的深紫色庫裡南,能看出都小心翼翼繞著走。
但江聽白大爺一樣,熟視無睹的,不為所動地抽著煙。
有一挺直爽的大哥,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哥們兒,這不讓停車,你還擋著道。」
江聽白聽後,也只是淡淡看他一眼,表示他已閱,但這個意見不予採納。
人大哥又好心提醒他說,「一會兒就有交警來貼單。」
江聽白吐了個煙圈,「無所謂,讓他貼。」
大哥小心地打方向盤,「您就非得停這不可嗎?」
江聽白看著朝他走來的於祗,「我媳婦兒是一瞎子,不顯眼點她找不到。」
於祗猜那位大哥是罵著娘走的。沒有人能在江聽白那張冰冷無情的嘴裡保持精神正常。
她瞪了一下他,「你才瞎子呢你。」
江聽白說,「給你發那麼多微信看不見,你還不瞎?」
「那是不想回,我還在生氣,」於祗自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所以您到底是幹嘛來了?」
怎麼每次他的示好都那麼彆扭?
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