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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ldo;封&rdo;字卻又要更深幾分,詭異得泛一點紅,彷彿乾涸的陳年血跡。
&ldo;你喜歡古琴?&rdo;
君徵的聲音從安如背後傳來,她迅速轉頭,同時腳下急退,踉踉蹌蹌地衝進房間裡。
君徵沒有跟進去,他留在原地觀察她,又露出那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他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因為他發覺安如有點怕他,而她之前並沒有這樣的表現。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因為地下車庫裡他抓住她不放?所以,她恐懼於男人的暴力……這就是她的病因?
君徵心下憫然,神色也變得和軟了幾分,雖然不再像過去那樣勾起唇角假笑,但眉梢眼角的冷意褪去,也收起了那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離感。
他慢慢地走進屋,留給安如足夠的空間和時間離他遠遠的,他渾若未覺地走到牆邊,抬手取下那把琴。
君徵隨手在琴絃上撫過,發出&ldo;琮琮&rdo;微響,他回頭道:&ldo;想聽什麼?&rdo;
這是要彈給她聽的意思?安如搖搖頭,並不知道在君徵心目中自己已經變成可憐的被家暴婦女。她戒備地道:&ldo;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回去了,謝謝你的款待,也謝謝你今天幫了我。&rdo;
話說得邏輯分明條件清晰,君徵想,看來鎮靜藥物的副作用快要消失了。
&ldo;再待十五分鐘。&rdo;他不容分說,&ldo;你想聽什麼?&rdo;
&ldo;你好奇怪,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rdo;安如忍不住嗆他。
&ldo;這裡,&rdo;君徵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ldo;音樂比藥物更有用。&rdo;
安如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最後愕然地緊緊閉攏。
就像君徵以為自己明白安如的病因一樣,她也以為自己終於搞懂君徵搖身一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原因‐‐他以為她有神經病。
神經病和精神類疾病是兩個概念,雖不知他具體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十有八/九是因為她的藥,他顯然知道她服食的是鎮靜類藥物,因此推斷出她腦子不太正常。
於是這位名為君徵的&ldo;君子&rdo;將她領回家來,想等她恢復正常再放她出去活動。就像方梓儀認定她是限制行為能力人一樣,他把自己臨時充任了她的監護人。
想通了這些,安如不知該感激還是該生氣,終究還是感激的成分居多。不管他在人前如何虛偽,從內心裡,君徵也是個好人啊。
她向來不願輕忽別人對她的善意,看君徵還端著琴等待她的回答,臉上沒什麼表情,卻比他以往任何有表情的時候來得光彩照人,甚至她對他美貌的關注度都被由內而外散發的光芒壓過,不得不閉眼閃避奪目的聖光。
&ldo;我想聽飛花……&rdo;
&ldo;轟!&rdo;
她一句話沒說完,轟然巨響中,君徵家的房門被人由外而內地撞破!
第12章 不敵
房門毫無預警地被攻破,房間內的兩個人卻都沒有驚慌失措,相反,他們幾乎是依靠本能飛快地行動起來!
安如一個閃身就躲到了床後,這裡應該是君徵的臥室,總算不再是黑白二色,比較突兀的是他睡的居然是一張明清傢俱中流行雕花木床,傳說那時候的女人結婚一定要陪嫁的那種大床,高度超過兩米,輕易就能遮擋她的身形。
君徵則是端著那張琴擋在床頭與門口的必經之路上,他比那張床矮不了多少,安如從fèng隙裡只能窺見他的背影,如石像般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