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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教授的到來給了隋一棠新的希望。
隋一棠離開專案組時,譚教授在在外地出差,他回來後發現隋一棠不見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譚教授不是alpha,他獲得今天的地位,花費了比alpha更多的心血和努力,在這一路上,他見了無數alpha僅僅憑藉一個身份輕就而易舉得到普通人苦苦追求尚且得不到的東西,他深知資訊素研發對普通人的意義,多年來,他一力促成人造資訊素專案的組建,專案前期確實取得了不俗成績,可是隨著資本的注入,阻力越來越大。
鄧葉集團看似大力支援資訊素專案的發展,又是投入經費,又是輸入人才,等譚教授回過味兒來才發現,鄧儀此舉就是為了霸佔他的研究成果,鄧儀是不折不扣地保a派,在她心中,alpha是天之驕子,是神的恩賜,普通人就應該恪守自己平凡的本分,敢覬覦alpha的資訊素,簡直是大逆不道。
所以她偏愛alpha身份的大兒子葉則聰,偏袒alpha身份的孫女葉格非,葉若愚同樣是她的親生兒子,就因為沒有分化成alpha,半輩子被鄧儀冷落,最終落了個失智發狂、鋃鐺入獄的下場。
譚教授找到隋一棠時,隋一棠正在小屋裡買醉度日,她做不了實驗,又見不到徐弦,整個人幾近崩潰,每天只有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才能入睡。
「一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譚教授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隋一棠是他最看重的學生,也是研發資訊素的最後希望。
「譚教授,您怎麼來了?」隋一棠看到譚教授,嘗試著站起來,可她喝了太多酒,雙腿綿軟無力,剛起身就倒了下去。
「你這孩子,」小小的房間滾滿了空酒罐,一呼一吸間都是酒精的味道,譚教授將隋一棠扶到床上,拉開窗簾,清朗的陽光照射進來,隋一棠下意識用手擋住眼睛,她害怕晴日的陽光照破她的窘迫。
「譚教授,您對我是不是很失望?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沒辦法,小組待不下去,實驗做不了,就連徐弦,我也保護不了她,我簡直就是一個廢人!」
隋一棠的無力感譚教授又何嘗沒有體驗過,這麼多年他和被alpha把控的資本鬥智鬥勇,面對那些唯利是圖的惡臭資本,他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妄圖撼動大樹的蚍蜉,可是也是在每一次的失敗、堅持、再失敗、再堅持的過程中,譚教授終於悟得,哪怕就是一隻渺小的蚍蜉,他也不能讓資本在蠶食鯨吞大眾利益的過程中一往無前,哪怕他的力量微不足道,他也要用這微弱的力量給資本造成困擾。正是靠著這股心勁兒,譚教授組建了資訊素專案組,還取得了重要成果。
「一棠,我明白你的境地,我今天過來就是要幫你,葉格非背靠鄧葉集團,專案組形同虛設,他們越害怕我們研發資訊素,我們越要將研發進行到底,我相信你的能力,今後研發需要的一切,都由我來提供。」
「譚教授,有人給我們提供經費了?」隋一棠激動地從床上坐起,她向來自信自己的研發能力,只是裝置不足讓她滿腔創意無用武之地,譚教授如果能提供實驗所需的儀器,她有極大把握將資訊素製造出來。
「沒有,各大企業都由alpha把持,誰會投錢給自己製造對手?以後一切費用我個人承擔,只要能研製出資訊素,一切都值得。」
「可是譚教授,那些器材太貴了,以往專案組靠著鄧葉集團的經費才能正常運轉,您還有家庭,還有孩子要供養,這風險太大了。」
譚教授笑笑,「這麼多年我能安心做科研,就是因為背後有家人的支援,一棠,其實我這麼執著研發資訊素,是有私心的,我妻子就是一個oga,當初她不顧家人反對,執意嫁給我這個普通人,可惜我沒能好好保護她,不能提供給她身體需要的資訊素,生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