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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浮生伸出的手愣在了半空中。
「它是——」喬沉猶豫了下,似乎是在思量自己有沒有問這個問題的資格,「是你和你那位的嗎?」
林浮生這才回過神:「我……我哪位?我就你一位。」
喬沉看著他:「你未婚妻啊」
「我未——我哪來的未婚妻啊!」林浮生著急忙慌地否認,「這是」
他焦急地低下頭去找戒指,慌亂地開啟,從裡面掏出了一枚戒指,急哄哄地就要往喬沉手上套:「這是給你的!」
喬沉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腿彎抵住了床沿,又踉蹌地跌在床上,下意識雙手往後靠,抵住了床單。
林浮生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唐突,倏地收回手,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真的是給你的!」
喬沉看看他又看看戒指:「你都不知道我指圍。」
林浮生看著他:「我量過——從三衢回來的那天,我趁你睡著,偷偷用手指量的。」
喬沉一時失語。他記得這件事,林浮生當時對著陽光光束比圈,自己在他身後看他,只覺得那個圈是林浮生的領地標記,他要用這樣的圈,圈住自己。
他視線緩緩下移,看著林浮生手上的戒指,嗓子有些發啞:「為什麼?」
「哪個為什麼?」林浮生慢慢走近他,坐在喬沉的腳邊仰視他,像一頭桀驁的鹿露出了自己脆弱的脖頸,也像一隻高傲的獅心甘情願俯首稱臣,示弱求和。
「為什麼愛我?」喬沉低下頭,看見了林浮生纖長的睫毛。
他想起還在郊區別墅的那天,自己仰著頭對著林浮生的睫毛出神,心裡怯懦又畏懼,連「愛」都不敢用,甚至要打聽林浮生的家室都顯得那樣小心翼翼。
「一定要個理由?」林浮生問。
「一定要。」喬沉說。
他不要那種「愛你年輕的熱烈」這樣聽起來浪漫卻虛無的東西,都是假的。
林浮生看著他,摸了摸鼻子:「剛開始是覺得你好看。」
喬沉笑了一下:「你見過的好看的人不會少。」
林浮生「嗯」了聲:「可是我見著的都是淤泥裡的水草,頭一回見著沼澤裡的浮萍。」
沼澤地沒有浮萍,可那樣的風月場所裡卻有喬沉這截斷了根的喬木。
喬沉不吃這套:「我要聽實在的大白話。」
「因為你太乾淨了。」林浮生說,「而我很髒。」
「我卑劣地想把你從沼澤面上扯下來,又迫切地希望你能把我從沼澤裡救出去。」
「——喬喬,我沒跟你說過我家裡的那些醃臢事。你要聽一聽麼?」
喬沉輕輕地應了聲「好」。
「老爺子白手起家,一手建立了林氏集團。我媽陪著他走了六年,在我上小學的那年,林氏集團成功上市,一時之間炙手可熱,可他野心勃勃,這點市價滿足不了他。」
「所以他選擇了囚/禁我母親,一方面,用我母親的性命威脅我,好讓我一步一步地走他安排好的道路,不得繞軌;一方面,我母親的母家,沈氏集團在當時的市價是遠遠高於林氏集團的,他就想吞了沈氏集團。」
「我母親被他徹底捏在手裡,引起了我外祖父母的憂心,老爺子使了點見不得光的手段,把兩位老人弄死了。」
「他們死了後,沈氏集團落在了我母親的親姐姐手裡,也就是沈輕春的母親,儘管事出緊急,我姨母臨危受命,但到底還是把公司穩了下來。」
「於是他又把目光集中到了我姨母身上,但他沒有選擇對我姨母下手,而是把矛頭對準了沈覆春,也就是沈輕春的弟弟。」
「沈覆春自幼身體不好,都是靠藥吊著的。他輾轉多地,從國外弄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