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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這個就有點走神，接過助理小王遞過來的蛋糕，低頭把奶油一點點撥開，旁邊的蘇葉正看節目開頭，一群人在黑暗裡被嚇得&ldo;啊啊啊&rdo;看得哈哈大笑。

方荃把頭靠在沙發靠背上，側臉觀察顧伊橙的神情，然後站起拍了拍她的肩道：&ldo;走，陪我去陽臺抽根煙。&rdo;

顧伊橙拿著蛋糕託盤同她一起走過去，兩人坐在藤椅上，方荃點了根煙，定住眼神看她：&ldo;璀璨珠寶集團，你應該熟悉吧。&rdo;

顧伊橙猝不及防被蛋糕噎了口，然後拍著胸口喝了幾口水，才微微喘息著道：&ldo;這麼牛的品牌，我怎麼可能不知道。&rdo;

方荃吐出口煙，撩起的眼簾裡多了幾分玩味，繼續道：&ldo;我是說，他們的老闆，沈則修。&rdo;

顧伊橙低頭反覆戳著那塊蛋糕，一縷劉海落在眼皮上，她也懶得去動，只把盤子裡淡粉色的奶油撥來撥去。

方荃傾身過來，壓著聲道：&ldo;你可別怪我八卦，我看到你的那件生日禮物，喬治伊娃的藍寶石胸針，如果我沒記錯，沈則修半個月前才在戴德行拍到的，至少得六位數吧。&rdo;

顧伊橙抿了抿唇，把盤子放下道：&ldo;沒錯，我認識他，他以前和我爸爸有過生意來往，算是我的一位叔叔吧。&rdo;

&ldo;可你家不是已經……&rdo;方荃遲疑了一瞬，沒說出口。

顧伊橙抽出張紙，一點點擦著手指道：&ldo;嗯，我爸爸生意失敗後，他們回了老家，我就留在a城發展，剛好他也在這裡，就……還算照顧我吧。&rdo;

六位數的生日禮物，應該不止是照顧而已吧。

方荃並沒有戳破，託著手肘輕點了點菸灰，眼神在她臉上繞了繞，道：&ldo;這次璀璨珠寶找的是新產品全線代言人，他們營銷部那邊放出的訊息是，會在你和夏語柯之間選一個。你應該也明白，夏語柯那部懸疑劇馬上定檔，衛視劇，男一是陸鐘聲，論咖位，論名氣你拼不過她。&rdo;

顧伊橙捏著紙巾輕笑了一聲，道：&ldo;所以就讓我去找沈則修想辦法是吧。&rdo;

方荃略有些心虛偏過頭，隨即狠狠吐出口煙，道：&ldo;小橙，現在你有大爆的綜藝，有話題度，正是往上走的關鍵時候，璀璨集團是珠寶行業的翹楚，如果你能拿下這個代言，往後就能打進時尚圈，能談的資源可完全不一樣。&rdo;

她摁熄了煙站起來，隔著玻璃門遙遙看著電視熒幕里正在賣力找線索的顧伊橙，道：&ldo;我也不想逼你，但我知道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多不容易，咱們這行很現實，站不穩，上不去，很快就會摔下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do;

顧伊橙獨自坐在陽臺，被風一吹，稍微清醒了點兒，站起來，把沒吃完的蛋糕倒扣著扔進了垃圾桶。

回到客廳時，電視裡正好演到她在花房裡跳舞的那一段。

後期很煽情地把這段配上了她們團之前的v，狠狠感動了一群情懷粉，當初首播時，有幾個後援會死灰復燃，紛紛湧向顧伊橙的微博，把布宜諾斯的花頂上了熱搜。

顧伊橙坐到蘇葉身旁，把頭擱在她肩膀上，從下往上看著蘇葉那雙微微泛紅的眼，抬起胳膊，摟住她的脖子笑了笑道：&ldo;別弄得這麼傷感，咱們都得往前走，不是嗎？&rdo;

第二天，a城最大的高爾夫球場裡，陸鐘聲翹腿坐在休息區的陽傘下，望著遠方草地上或交談或揮桿的人影，把墨鏡給架上了鼻樑。

張芳芳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往前傾身，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