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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悠悠微笑。
厲害了。這話說出來,誰敢再提讓她開機甲的事,那就是不尊重科學家。
雲悠悠適時地表露出一點無奈的表情,然後認真提問:「那麼,整個表演的過程,都是你和覃飛沿溝透過的?」
林瑤不動聲色地眯了下眼睛,警惕地回答:「……大致上是的。」
雖然她也覺得覃飛沿做得有點過分,容易引人詬病,但她還是不敢公然把壞事全甩鍋給覃飛沿來撇清自己。畢竟還得穩著他,不能早早弄冷了他的心。
「嗯。」雲悠悠點頭,「那覃飛沿大罵對手是一個卑鄙無恥囂張跋扈的變態,也是你們商定的嗎?」
「……」
林瑤覺得雲悠悠這是在無能狂怒,藉機侮罵自己。
她矜持地微笑:「那是節目效果而已,私底下模仿的話,可能會觸犯一些涉及人格尊嚴的法規,還望慎言。」
「比賽時發生的一切都是節目效果?」雲悠悠追問。
「是的。」林瑤不想糾纏這個問題,「我很忙,如果太子殿下沒別的事,可不可以讓我返回生物實驗室了?」
雲悠悠抬起一根手指:「最後一個問題——所以,賽場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們兩個事先商定的咯?」
「是的。」
林瑤的目光撇下雲悠悠,徑直看向聞澤:「殿下?」
雲悠悠也望著聞澤:「殿下,我要實名向您舉報,這裡發起了一起極其惡劣的蓄意傷害事件!主觀上,兇手親口承認私下預謀並付諸實踐,客觀上,已經造成了實質的傷害後果!」
她的聲音雖然細細軟軟,卻帶著一股小小的,鏗鏘有力的氣勢。
她驀地抬起手指,指向林瑤。
林瑤:「???」
雲悠悠依舊繃著一本正經的小臉:「覃飛沿與林瑤私下合謀,傷害綠林學院九名學員,性質惡劣,主觀惡意極強。殿下和在場的同學們,以及星網上觀看直播的所有觀眾,都是人證。機甲損傷、比賽錄影和診斷報告,都是物證,人證物證俱在,望殿下監督司法部門,稟公處置,從重量刑!」
林瑤:「……」
縱然是聞澤這個城府深沉的人,也不禁抬起手,推了下帽沿。
「不是,」林瑤有點急,「機甲對戰造成損傷是正常的事情,你不要隨便誹謗!」
她交際廣泛,偶爾也會應邀觀看一些精彩的賽事,知道比賽中造成的傷害是不需要承擔法律後果的。正因為如此,她根本沒有把那幾個學員的傷勢放在心裡。
雲悠悠微笑:「那是比賽中的誤傷。而你們這是,有·預·謀·的·蓄·意·傷·害。九名受害者都是第一機甲軍校即將畢業的優秀學員,屬於帝國軍團的預備役,所以,林瑤小姐,你和覃飛沿先生,大概得上軍事法庭。」
林瑤的臉色徹底白了。
「這只是一個誤會!」她的聲音無意識地拔高了一些。
雲悠悠接得很快:「不會吧?發現事情不對勁,你不會是要改口說,傷人的事情是覃飛沿自作主張,跟你沒關係吧?現在翻供來不及了哦,剛才你明明親口承認過你們是共謀。就算你把主要責任推給覃飛沿,那你也是從犯,幾年牢獄之災逃不掉的。」
林瑤一口氣噎在了喉嚨口。
她下意識地望向聞澤。
聞澤正看著雲悠悠,眼神裡隱有幾分微不可察的寵溺,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林瑤的心涼了半截。
再這樣下去,哪怕真的把自己摘出來,恐怕也會毀了覃飛沿的前途——把覃上將最寶貝的天才小兒子送進監獄?林瑤自問擔不起這滔天大罪。
「殿下!」林瑤不再理會雲悠悠,而是擺出委屈倔強的樣子,盯住聞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