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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獷單純的鄉下人,打情罵俏可是出類拔萃的好手。
不過,劉瑞芬表面上常常發點不著邊際任性的牢騷話以外,心裡還是忠實順從老頭,有時甚至是畏懼他。是的,她有些怕張鴻遠。
夫妻之間本不該產生相互畏懼。但劉瑞芬為了避免男人的吃醋,吃了醋又鬥那股沒有地方發洩的氣,於是害怕。但有時又剋制不住嘗一個小小遊戲的刺激,刺激得到滿足又更怕老頭髮現,而招來沒趣,於是越是用心掩飾。也許只有鄉下女人,最會玩這種遊戲?
劉瑞芬搞清楚張鴻遠沒有按她的主意挪用公款,也沒有責怪什麼。這倒不是她理解丈夫的苦衷,不是。劉瑞芬只按照自己的喜好和當時的情緒來理解人,而決不切住實際理解人。劉瑞芬的心熱在了張鴻遠的堂弟張鴻福家,幾乎天天泡在張鴻福家,加上弟媳秦花妮最近因為情緒不好也正需要熱心熱腸的劉瑞芬,於是倆人的關係好的不得了,幾乎天天見面,不見面就活不下去。
孩子們上學走了。劉瑞芬顧不上刷洗一爐臺鍋碗瓢盆,任它們自由自在地擠在爐臺上相互責備女主人:更顧不上擦抹飄滿灰塵的平櫃、衣鏡和窗臺,任它們長久承受著小小灰塵的羞辱,她抱著剛滿八個月的小兒子建猛順著門前的古道向上往北到了秦花妮家。劉瑞芬也說不清為什麼急急忙忙趕到秦花妮家。習慣!當然,她從來不想為什麼,習慣了。
秦花妮已將屋裡屋外,灶上灶下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連他自己上身下身眉眉眼眼抹洗的一塵不染。他的眉眼不算周正,不過小眼睛非常光亮機敏,面板白嫩,身段也豐滿動人。看看秦花妮,再看看她家錚明瓦亮的那個乾淨勁兒,就知道秦花妮——這家女主人心高要強。
秦花妮正坐在炕上吸著旱菸,見劉瑞芬叨叨絮絮地說著話走進來,急忙欠起屁股從炕桌上給劉瑞芬拿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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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三十幾歲以上的婦女大都吸菸,這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現象。可能是這個地區的女人清閒無聊,或者可能是為了與滿口旱菸味兒——甚至渾身旱菸味兒的男人扯個平,晚上睡在一起親熱時誰也別嫌誰,或者更可能是為了掩蓋長久不刷牙的口臭味兒,反正這些吸菸的女人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吸菸。
劉瑞芬吸著煙,撩開衣襟讓哼哼吱吱影響她說話的兒子吃著奶。建猛小腿一蹬一蹬用力吮吸著|乳汁稀薄漸漸鬆弛的*,小牙床夾得劉瑞芬生疼。
不過,劉瑞芬毫不在意。*產生的痛癢,是一種習慣了的刺激中樞神經的享受。她情緒高漲,眉飛色舞地給秦花妮講述昨天晚上小兩口張偉祥與改潤打架的經過。秦花妮不動聲色,小而精亮的眼睛盯著滔滔不絕說話的劉瑞芬。就在劉瑞芬差不多講完的時候,小兒子建猛由於吃不到充足的奶水提出了抗議,將軟癟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媽X,咬死你祖宗了。”劉瑞芬為兒子中斷她的講述生氣了,嘴上罵著,抬手給兒子的屁股就是兩巴掌。
建猛鬆開*“哇”地一聲哭了,劉瑞芬趕緊將另一個還沒吮吸過的*塞到兒子的嘴裡。
秦花妮笑著說:“大嫂,怎麼忍心打娃子?吆,是不是娃子給了人,你就覺得不親了?”
“怎不親!”劉瑞芬突然盯著建猛那胖胖的紅紅的小臉蛋,想到過轉年這麼個親死人的肉*就要過繼給張鴻遠的胞弟張宏志了,猛地在建猛的臉蛋上親了幾口,幾滴淚也隨之灑在了兒子的嫩臉上。
剛剛停止哭泣的建猛又被媽媽的過分親熱給弄哭了,劉瑞芬趕忙將*重新塞到兒子的嘴裡。
秦花妮望著冷一陣熱一陣,像個害傷寒的劉瑞芬,不由心中一陣冷笑。秦花妮非常瞭解劉瑞芬與妯娌周玉香的關係,幾年來因為過繼兒子的事情時冷時熱。生下建誠時,說好要過繼給周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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