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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去像是一窩霜打的蔫茄子，而且還是綠皮胖肚那一款，秦舒和顧北辰兩個在中間顯得鶴立雞群，十分不和諧。

小民警大概是同情弱勢一方，錄好筆錄又教育了顧北辰幾句，就把兩人放走了。

從派出所出來，熱氣不遺餘力地蒸騰著人身上最後一絲耐性，秦舒終於皺起眉，站在小車仔邊上摸出根煙來點上了，狠狠嘬了兩口才轉頭看顧北辰。

&ldo;看不出來啊小學霸，很有血性麼。&rdo;

顧北辰眼中還是平靜無瀾，向她伸出手，&ldo;給我一根。&rdo;

秦舒抖抖煙盒，一根煙像竹筒裡算命的竹籤一樣跳了出來。顧北辰拿走叼在嘴裡，秦舒湊過去打著火，卻沒想到顧小朋友第一口就被嗆了個死去活來，咳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ldo;……&rdo;秦舒劈手把他手裡的煙搶過來，扔在地上碾滅，又開了後備箱摸出瓶水，&ldo;漱口，再喝點。&rdo;

顧北辰終於直起腰看著她，手裡攥著礦泉水瓶，沒動。

&ldo;嘖，杵著當模特，等我誇你?&rdo;秦舒彈了彈菸灰，略嘆了一聲，&ldo;小朋友，人在社會上混是要靠腦子的。可你不是秦洋，你不缺那玩意兒。那你是為什麼，願意跟我聊幾句嗎?&rdo;

顧北辰使勁擰著眉，似乎費了很大力氣，才勉強讓自己開了口，說的卻不是秦舒剛才問的，他說：&ldo;你怕不怕我?&rdo;

秦舒愣了下，然後撐著車門笑起來，&ldo;你什麼可怕的，誰還沒點中二病了。&rdo;

&ldo;我不是，&rdo;顧北辰飛快地垂了下眼，&ldo;有那麼一瞬間，我確實是想把酒瓶插進他脖子裡的。&rdo;

秦舒目光下意識閃躲了下，剛才她在場，顧北辰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裡，她沒想到的是顧北辰居然會這麼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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