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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及時閃避,刀鋒仍然自背脊劃過,一陣劇痛,頓時鮮血直噴。
只聽他狂喝一聲,翻掌疾發,一掌劈中常九右肩。
幸而他已兩處受傷,功力不聚,否則,這一掌劈中,常九整條右臂必然殘廢。
饒是這樣,常九也痛徹心肺,沉哼一聲,連連踉蹌幾步,不支踣跌在地上。
藍袍中年自顧不暇,毫無機會猝下毒手,一見秦忘我兩度掄劍疾撲而來,不敢再戰,急將銀月飛霜虛晃一招,轉身疾掠而去。
秦忘我欲追不及,急忙趨前檢視受傷的常九,驚問道;“譚老前輩,傷的可重?”
原來這常九竟是譚三姑所喬扮。
她忍住傷痛,揭下臉上人皮面具,噓了口氣道:“這玩意戴在臉上,真難受……”
秦忘我關切道:“你老人家的傷……”
譚三姑強自一笑道:“死不了的!不過,老身活了八九十歲,生平不知遇過多少強敵,能一掌把我傷成這樣的,他可是第一人!”
秦忘我暗自一驚,他經過方才交手也不得不承認,那瘋狂殺手的武功確實超出他想象之外。
可惜,費盡心機,合秦忘我與譚三姑二人之力,且仗有青虹劍、紅毛寶刀兩件神兵利器,仍然被他逃走了!
白菊花被帶回客棧後,由譚三姑為她解開穴道。
她心知巳落在秦忘我等人手中,一言不發,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不消說,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那瘋狂殺手究竟是誰?藏身何處?
但無論王守義、韓伯虎等人如何曉以大義,她就是吃了秤錘鐵了心,始終保持沉默。
秦忘我提醒她道:“白姑娘,你別忘了,如果咱們找不到他,過了十二個時辰,痛苦的是你自己,誰也愛莫能助啊!”
白菊花果然一驚,但仍然一言不發,只是淚如雨下。
秦忘我於心不忍,好言相勸道:“白姑娘,咱們知道你是被迫的,過去的一切,絕不追究……”
不料話猶末了,蕭姣姣衝上前來,怒形於色道:“誰說不追究?
除非她把銀月飛霜替我追回來,否則我絕不善罷甘休!”
秦忘我道:“蕭姑娘,咱們這不是在追查嗎?只要知道那瘋狂殺手藏匿之處……”
蕭姣姣對秦忘我似已懷有成見,冷冷一哼,毫不保留道:“方才你不是見了那瘋狂殺手嗎?怎麼不將他逮住,奪回銀月飛霜,結果還是讓他逃走了!”
這幾句話,不但使秦忘我很難堪,連譚三姑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他們帶回的“銀月飛霜”劍鞘倒是真的,劍卻是膺品,但劍柄偽造得惟妙推肖,乍看之下,幾可亂真。
王守義忙從中解圍道:“幸好那瘋狂殺手尚不知常九是譚老前輩所扮。只要他以為常九仍在咱們手中,他定然會再找上門的!”
經他這一說,眾人又燃起了希望。
韓伯虎即道:“王兄所言極是,今夜譚老前輩、秦老弟二人已使那瘋狂殺手雖有銀月飛霜在手亦不能逞兇,反而負傷逃走。由此可見,只要咱們重新再佈署一個周密的計劃,他的落網,已是指日可待的了。”
白玉仙忽道:“但有一點,咱們可不能不防。那瘋狂殺手今夜受挫,萬一惱羞成怒,只怕又要大開殺戒了!”
蕭姣姣趁機道:“所以晚輩認為,一定要在他大開殺戒之前,追回銀月飛霜!”
這一來,眾人的箭頭自然又指向了白菊花。
秦忘我無奈,只好向她問道:“白姑娘,你體內的毒性,尚有幾個時辰發作?”
白菊花想到毒性發作之苦,終於開口了,沮然道:“今夜二更……”
秦忘我介面道:“白姑娘,在下若能解除你毒發之苦